被王洪軍叫過來打吊水的赤腳醫生並沒有走,還在等著看洪月到底能不能被這個小姑娘治好。說他是赤腳醫生,那也是因為鄉下嚴重缺醫生,隨便會點醫術的都能被大隊征用,當作醫生用。其實他隻能算是個賣藥的藥師!
當年,他什麼都不懂,隻因為有個老中醫被下放到他們大隊,住在牛棚裡。而他是大隊裡固定的放牛娃,天天都會碰到老中醫。打聲招呼說句話,時間一長就自然而然的熟悉了。老中醫見他又機靈又聰明,在不用下地乾活的時候,就會帶著他背藥方子。
藥方子這東西很難說是好是壞!要是對症了,那就是救命的好東西,要是不對症,沒有用處不說還有可能加重病情。他幫人治病的時候,有時候會蒙對一兩個,有時候也會讓人越喝藥病越重。好在中藥這特性,隻要不是實在點背,遇到相克的了,一般都不會吃死人。隻是,隨著行醫的時間增長,他卻越來越膽小,不敢再隨便給人診病了,改成了隻賣藥,西藥、中成藥還有一些藥水什麼的。偶爾也上門幫人打吊水、打針,這些護士乾的活兒。
他知道草香是個小神童,但是還不知道草香救過她小嬸和小弟弟的事,隻以為草香考上的是醫學院。等草香坐下,靜等小姨的情況時,笑著搭訕:“不愧為神童啊!這才上一學期的醫學院,就能治病救人了。”
草香嗬嗬乾笑:“叔叔過獎!我沒上醫學院,我學的是計算機專業,跟醫學不搭嘎。”
“啊?可我沒聽說樹塘劉家有誰是中醫啊,那你怎麼會的這個!跟誰學的?”
“沒跟誰學!自己看書,瞎捉摸。嗬嗬!”
赤腳醫生感歎:“怎麼說,都是你厲害啊!我也看中醫的書了,這針灸也有,可我看了多少年了,到現在都不敢下針!你小小年紀反倒能夠給人治病了。”
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二姥姥看小閨女不再說胡話,就放心的去做飯,怎麼著也得留赤腳醫生和小外孫女吃頓中飯。現在他們家的日子都算好過,也不似以前那麼摳門,一頓飯都不舍得招待人。
洪月小姨昨天被接到娘家到現在,中午飯都吃完了,她丈夫方光青一直都沒有出現。下午洪月小姨出了一身大汗,連貼身衣服都全部汗濕了,隨後就完全退了燒,人也精神了許多。二姥姥見她清醒了,一邊用熱毛巾幫她擦身子,一邊勸說她,不如離了算了。洪月開始還有些猶豫不大想離,後來聽說方光青一直都沒有過來看她,便對他心死了,點頭說願意離婚,隻是兩個孩子必須得給她。
二姥姥又派出兩個兒子過去找方光青過來,談談離婚的事情,結果連個人影都沒找著。一直拖到正月二十多,兩人才把這婚給離了,兩個孩子自然歸了王洪月。兩孩子的奶奶又是跪地求,又是要上吊又是要喝農藥的威脅著,都沒能讓王洪月鬆口,兩個孩子也強烈要求跟著媽媽走。反正王家、方家這個年都過的很糟糕。
不過,後麵的事情草香都沒去關心,洪月小姨退了燒、大腦也沒有出問題的當晚,她就回來了。這才得了機會問問春香姐姐,那幾個同學的業績提成算下來,最多的是多少,最少的是多少。
一套兩居室分開租的話,每個月可以增加一百到一百五,三居室分開租可以增加兩百。兩個月免租期,通常夠房子的空檔時間和簡單裝修的費用。一個月增加一百塊的話,把房租出去的業務每月可以提成十塊錢,從房東那租房進來的業務每月也能拿到提成十塊錢。
拿到提成最多的竟然是俊楠留在B校那邊,一邊準備考研究生一邊拿房租房的同學胡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