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時代不一樣了,有沒有本事不要緊,隻有背後有人就行。”
......
草香聽著遠遠傳遞過來的雜音,心裡暗地搖頭,這個時代的大學生真的沒有張經理他們那一帶的務實。張經理現在做的這些,是一個汽車銷售人員對待客戶的一種最起碼的接待禮儀,最低的職業素質。怎麼到了他們嘴裡就成了拍馬屁?難道這種接待禮儀,就單單的隻能用在客戶身上,偏偏不能用在她這個領導兼老板的身上了?真是可笑至極!
她一直知道張長江在這個位子上會有很多人不服,但是她也不會因為彆人不服就換下張長江。不說張長江在她最缺人手的時候,毫不猶豫的聽從那時還是個孩子的她的調遣,來到這兒做一個經理,實際上就是個店長。就單單衝著他這些年,踏踏實實的守著自己的本分,不沾公司裡的半點便宜,就值得草香保他在這個位子上挺著,誰也甭想把他拉下來。
跟著張長江進了展廳,展廳裡的員工們都排排站的衝草香鞠躬:“劉總好!”
“嗯!大家也好!”
穿過展廳便是銷售部辦公區,售後維修部連同辦公都在後一進,草香這次過來主要目的地不是銷售,而是售後維修部。也許是售後部門有誰聽了彆人的挑唆,對張長江很不滿,明顯的消極怠工。草香打算把售後維修撤了,完全的交由四大修配廠接手。修車師傅或學徒,她是不敢隨隨便便懲罰的,要是有個心理變態的,直接在車上做手腳,害的還不是無辜的人。所以,草香一點都不含糊,隻能是全部辭退。
見到老板來了,這些自我得意劉家緊缺維修師傅,自然不會輕易辭退他們的修理工們,慢悠悠的擰著螺絲、扒著車門,一個個都在佯裝自己乾著活、忙的很。草香不屑的笑笑:一個個被人當槍使,還愚蠢的以為講哥們義氣。
售後維修部經理其實跟張長江還有點親戚關係,他能當上經理,說實話,還有張長江的一份功勞。就是搞不懂,他為什麼不感激張長江,還反過來幫著外人跟張長江作對。
草香也不管他內心裡到底是怎想的,直接把公司的決定告訴了他:“今天過來主要是通知你們一聲,公司對於售後維修部的處理結果。你是主管,應當知道很多客戶都是就近去我們四個修配廠做維護或修理,這兒的維修部根本就沒有多少車子需要售後。可是,即便這樣,仍然能接到客戶投訴,說你們拖拖拉拉,車子一扔到這兒一個禮拜都拿不回去。既然這樣,那這個維修部就沒有必要存在了。因此,我們商討之後,共同決定,這個店的維修部乾脆就撤了,你們所有人員從主管到維修人員全部按照勞動法規定,補償三月基本工資予以解散。”
曲忠來頭腦懵的一下暈了,像是被人敲了一悶棍子。這~!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修配廠主管的收入比他們售後維修主管的收入要高出兩倍還多,因此,他心心念念想要的是能夠調到四大修配廠裡做個主管。可是表叔張長江就是不願幫這個忙,總是讓他自己想辦法,上麵的領導,除了表叔,他誰都說不上話,能想什麼辦法?這不是純粹不想幫忙麼!他也是因為氣不過才故意配合彆人給表叔找事添堵,但他實質上並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表叔的事,更加沒有想過要離開公司。
草香沒管曲忠來傻愣著站在那兒,轉身離開。張長江看了看這個表侄,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忍住,隻搖了搖頭,緊走幾步追上劉總一起離開。
表侄被變相開除,他雖然覺得可惜,但是卻一點都不想再出力為他挽回。他覺得自己為這個表侄做的已經夠多:這個表侄當初過來學修車,嫌臟,不願意乾,是他用售後主管這根胡蘿卜釣著表侄踏實的在售後部乾了五年。好不容易頂著彆人的質疑,把他提到售後主管的位置,沒想到才乾兩年就不滿足了,嫌棄這個的主管沒有修配廠主管掙得多,又纏磨他幫忙把他調到修配廠去當主管。
一直以為這個表侄是個聰明人,才願意把他帶在身邊幫助他創出一個前程來。然而,這個表侄聰明是聰明,隻是聰明過了頭。不單單是眼高手低,還心性不定,這山望著那山高。這邊主管的位子還沒坐穩呢!就惦記著修配廠的主管職位。自己不過是一個經理,哪裡有那麼大臉麵幫他隨意調派?
哎!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還真沒說錯!張長江暗暗歎了一口氣,有些惋惜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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