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孩子的住房和工作都不是劉餘金兩口子需要多操心的事,真正讓他們頭疼的是孩子們的婚姻。兩口子希望孩子的另一方最好是父母雙全、家庭和睦、父慈子孝的那一種。然而,在這個獨生子、獨生女占主流的年代,父慈、母慈的多,但子孝、女孝的少。兩口子巴不得孩子們能跟自家幾個孩子似得,都去搞自由戀愛,這樣他們就不用費心巴拉了。可是,這些孩子彆的都不怎麼問劉餘金兩口子拿主意,偏偏這事非得讓劉餘金兩口子做主才算正式確立關係。
“哎吆!我頭疼!”
王洪英對著參加政府某項會議回來的劉餘金誇張的喊道。
“你頭疼?我才頭疼呢!當了代表以後,好多場合不去都推不掉。老丫頭安排的那些個秘書也代替不了,還非得我本人親自到場。你知道我這嘴笨,根本說不了場麵話。要是單單陪坐倒也好,可他總有人找著我談事情,你說,就我這樣一個不管事的,能說什麼啊?我才是真頭疼。”
“哎!彆訴苦了!明天還有我倆頭疼的呢!孟少峰、黃娜娜、錢振軍、郝尚林,他們幾個都要帶對象回來,讓我們給看看。覺得好,就要見家長,然後定親。你說,這一天半天的,怎能知道那對象好不好?”
“看人的話,還是叫老丫頭過來一趟,她看人準,我倆就負責見家長。我覺得老丫頭說的對,這些孩子非要我們拿主意,可能主要目的是想告訴他們對象那邊,他們也是有家人、有依靠的,並不是真的孤兒。”
王洪英很意外,她從來都沒有往這方麵想過:“啊!老丫頭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上個月!名震跟他對象都要準備結婚了,結果還是分了。我心裡不痛快,總覺得是自己拿錯了主意。我給老丫頭打電話,讓她以後抽點空,幫忙給院裡的孩子們把把關。她問我怎麼了?我跟她把這事說了。然後,她便勸我不用太放在心上。孩子們能把婚姻大事交到我們手上,主要還是想告訴對方,他們也是有娘家的人。並不是真的孤家寡人!我細想想,後來又琢磨了幾個孩子的話音,還真是有點兒老丫頭說的意思。”
“吆!真要是照你這麼說的,那我可就輕鬆多了。畢竟婚姻是大事,算是二次投胎吧!我一直都緊張的不行,沉甸甸的壓在心口,比我當初收養老丫頭時還要進退兩難的難受。哎吆!說起老丫頭我又發愁!她可怎麼辦啊?真的就不結婚啦?她爺奶昨兒還在電話裡問呢!”
“不知道呢!聽說她跟投資手機研發的那個總經理走得挺近的,小廖猜測他們在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王洪英猛地一下挺直了腰:“小廖為什麼會猜測他們在談?老丫頭也會跟其他年輕老板有生意往來,怎麼沒聽小廖有這個猜測。我覺得應該是有點苗頭!”
“不管是真是假,老丫頭自己不說,你就當作不知道,免得她又說我們思想不單純。”
王洪英“噗嗤!”一下,差點嗆著!曾經,劉餘金看到過草香跟一個年輕人走的挺近的,經常在總裁接待室看見他,就以為是老丫頭談的男朋友,高興的讓老丫頭帶回家給爺奶看看。結果,被老丫頭懟得不輕,說他忒大爺們,怎麼腦子一天到晚就是情情愛愛的,一點都不單純。沒想到,都多少年了還記得,看來傷的不輕!
劉餘金知道老婆為什麼會嗆到,有點兒訕訕的自嘲到:“就像大孫子說的,我長了一顆玻璃心唄!有什麼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