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誌紅看著那麼鵝、鴨在水裡一會兒拍著翅膀打架,一會兒就是你跑我死追的貼著水麵奔跑,心裡喜歡的不行:“餘金侄子!你家這牲口養的真好,真有精神頭!”
聽到這話,劉餘金有點得意:“表叔!我家這些牲口啊,我要說我根本就沒操過心,隻怕你們不相信。春夏的時候,雜草長得好,這些鵝、鴨子就在這嶺子裡吃草,我是一點飼料都沒往這兒弄。後來到冬天,沒有青草吃了,它們就逮著堰壪溝裡的水草拽,我估計那些水草的根都叫它們給拽沒了。”
說到這兒,劉餘金突然出聲笑起來:“嘿嘿!要是真給拽沒了那可好!這溝道清理的活倒是省下了。”
謝守南一直想插話,隻是沒機會,這會兒急著說道:“表叔!這麼長、還那麼寬的水溝,都要您來清理,這活可不輕鬆!”
“是不輕鬆!不過,我還是打算找人幫忙給清理清理。那上麵的水庫被我承包下來,這下麵的大水溝我也想利用起來,就這麼放著總覺得有些虧。還有這麼大的荒嶺,我特彆想開出來種芋頭,可惜我家孩子媽說害怕那些墳頭,不願意過來乾活。這麼空著吧,可心疼著呢!”
謝誌國越來越佩服這個大表侄,隻要過耳一聽,就能發現,在這個大表侄的手裡就沒有能夠閒置的土地。做買賣有一手,這種田也不含糊,有這樣的能耐,還用擔心日子過不起來麼?
謝成樹還不知道大老表又承包了大水庫,便好奇的追問:“大老表!那水庫您承包了乾嘛使?要給錢嗎?”
“養魚啊!一年要給五千塊。不過,我隻要能收一萬斤魚就妥妥的保本。縣城市場裡,就是那種最不值錢的白鰱也能賣到五毛錢一斤。這麼大一個水庫,養它個十萬斤的魚,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對此!劉餘金是信心滿滿。
謝家住在深山,對於養魚的事情是半點不懂,個個都茫然的看著劉餘金,不搖頭也不點頭。倒是謝成路還在想著大老表剛剛說心疼這個大荒嶺沒能用起來的話,他終於想到了可以利用此地,而且還不用大表嫂過來乾活的好辦法:“誒!大老表!您不是說大表嫂害怕這些墳堆,不敢過來乾活麼!我覺得你要是在這兒栽果樹的話,不就不用大表嫂過來乾活了!”
劉餘金搔搔頭,有些猶豫的回道:“這倒是個辦法!隻是這種果樹跟種芋頭不一樣。種芋頭的話要是有人眼紅反對,我過幾個月就能收了,隨時不想種了隨時都能丟掉手。隻是這果樹要好幾年才能結果子,之後才能有收益,這要是有人半道上反對我在這荒坡栽果樹,我就隻能乾瞪眼。到時候可有的打官司!花錢承包下來的話,這前期買樹苗、請人工、前幾年白交的錢,合算下來,可就不少了。畢竟我已經承包了這些水田還有一個那麼大的水庫,這鋪子鋪的太大我怕頂不住唻。”
謝誌紅一直想要回報劉餘金,見表侄顧慮的問題當中也有他們能夠解決的,當下便表達自己的意見:“表侄!果樹苗的錢依我看你不用掏!我們昨天跟著你在縣城,看到那買板栗、核桃的人還真不少。你要彆的果樹,我們幫不上忙,但是這板栗樹苗、核桃樹苗,你要多少我們能給你弄來多少。而且,這板栗樹和核桃樹都不好生蟲,你隻要把它栽活了,之後就什事都不用煩,隻管等著成熟,在樹下撿果子就成。”
“對對!”謝誌國也覺得哥哥這主意很不錯,他們山上那些板栗樹林、核桃樹林子裡的小樹苗長得太快,他們每年還要幫著出去多餘的樹苗,免得影響其他樹的生長。這大表侄如果願意要,他們隻要出點力氣挖出來就好,一分錢都不用花:“大表侄!這板栗和核桃的苗子,在我們山上那是真多啊!隻要你覺得行,我們就給你挖那兩年以上的半大苗子。隻要不傷了根,連著沙土一起移栽,又好活結果子又早。”
“表叔!這樹苗不用花錢,那承包費您可以跟你們大隊乾部說說,前幾年不給,等到結果子能掙錢的時候再開始算錢唄!”
跟著來玩的謝成路家二兒子,在一旁插嘴。雖然他的提議有些耍無賴的意味在裡麵,但是卻叫劉餘金很心動。謝成路笑著拍了一下二兒子的小腦袋,打趣的問他:“那要是一直都不結果子,你還能叫你表叔一直賴著不給錢不成?”
謝守河把頭一偏,從他爹的手裡滑過。鄙視的“切!”了一聲,“爹!您拿我當傻子呢?!這麼大塊的土坡,要栽多少樹啊!怎麼可能都不結果子?!”
“哈哈哈!成路,被自家兒子瞧不起了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