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山裡,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樹苗!劉餘金在請教了板栗樹和核桃樹的間隙以及養護等問題之後,便約定帶拖拉機過來拉樹苗的時間。最後談到挖一棵樹給多少錢的時候,謝家幾個老表差點都要翻臉了:“餘金老表!你這是罵我們呢!你幫了我們這麼多,我們幫你這一回,還能找你要錢?再是龜孫子那也做不出這事!”
劉餘金為人處世比較講究當麵清,最不喜歡含含糊糊的自以為你明白我明白。時間一長,我就隻記得我付出最多,總覺得你欠我的,而你隻記得你付出最多,總覺得我欠你的。然後,辨不清了就隻有翻臉成仇!因此,謝家老表的這話說得很重,他也沒有就此打住,而是很認真的回道:“我們一是一、二是二,幫你們的那是一回事,你們給的我收了,這就兩清了。現在,我要樹苗又是另一件事,該怎麼算就要怎麼算,不清不楚的,到最後隻怕連親戚都沒得做。”
謝家弟兄幾個見劉餘金老表說的更嚴重,他們也都認同。從最親近的人到仇人,這樣的情況在哪都不少見,他們自然也見識過。但是,他們仍舊沒有辦法接受劉餘金要給錢的做法,他們也有他們的堅持。最終,劉餘金隻能想著從彆的地方把這人情給還了,就跟自家媳婦說的一樣,隻要有心想還,這人情總能還的出去的。
初七一大早,劉百全父子倆就告彆謝家親戚下了山。
到家的劉餘金又被一個大好消息震驚了:“真的?連糧食酒和野物也能那樣?”
“嗯!我似乎有點看出這事卯竅了,年前家裡來客人多,容易引起注意的時候,這家裡的東西該少就少該多就多,一點異常都沒有。這家裡沒彆人的時候,那事就又出現了!初四祝家幾個老表過來給婆婆拜年,我就去吊籃裡拿兔肉和山雞肉。感覺還是那麼多,年前來人吃了好些,似乎根本就沒少。然後我就留了心,拿了幾個還剩多少。等過一夜,第二天天一亮,我就爬梯子看看吊籃裡的兔肉和山雞肉,還是那麼多,一個都沒少!
還有那瓶裝酒,我那天開的是古井貢。隻舍得開一瓶,幾個老表喜歡的不得了,喝的乾乾的。我看瓶子好看,就收起來了。前天我開箱子拿小糖的時候,發現那空瓶子也是滿滿的。我開蓋子聞聞,還真是酒呢!好香啊!比原來的酒還要香。我不會喝酒,也不敢嘗什麼味道,你待會嘗嘗看,那酒好不好喝?要是比原來瓶裝酒還要好,以後可要留好了,不能隨隨便便拿出來!可知道?”
劉餘金平複了好半天,心裡的驚詫,才揉揉腮幫子:“知道!那那拆開的香煙可有什麼變化沒有?”
王洪英搖搖頭:“哎!說起這個倒是奇怪了,香煙少多少就少多少,彆說一包,就是一根都沒有多出來過!”
雖然外麵在下雪,但是屋裡卻仍然顯得很暗,劉餘金有些不喜歡,拽拽媳婦:“老天做事,我們世人這腦子哪想的通?!就彆動那個腦筋了。走!出去吧!屋裡暗區區的,著急死人!”
頭天劉餘金跟劉百全大半夜才到家,王洪英就先把草香穿起來,給桂香抱出去玩,讓劉餘金早晨多睡一會兒。劉餘金那幾天在山裡隻怕睡得不是很好,這到家了,睡踏實了,就一覺睡到快八點才醒。再跟媳婦說了這麼長時間的悄悄話,等出來的時候,才發現這雪下的還不小,地麵已經積了手指厚一層白雪。
“這雪什麼時候下的?地麵都存這麼厚了!”
“天快亮的時候下的,下的挺大。”王洪英起來做早飯的時候,就已經下了好一陣的雪籽。沒多大會兒就飄起鵝絨樣的雪片,地麵看著看著就變成雪白一片。
劉餘金看到桂香幾個孩子把早飯都已經端上了桌子,乾等著他出來就吃飯。便跟孩子們說道:“你們先吃吧!我還要洗臉刷牙呢!”
他不是那種我還沒吃,你們就得等著的家長。更不願意熱乎乎的飯菜,非要因為等他等的涼了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