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吃金子呢。要不是向主任說年初六,一大家子去他家拜年,他是打死也不買這些猴貴猴貴的玩意。
他這邊剛交完錢,那邊向主任就過來叫他去一趟辦公室,把早就收拾利落的煙、酒、布頭讓他帶回去。去年的布頭王洪英拚湊的特彆好,一點兒都看不出來是布頭拚湊的衣服,還以為人家就是這麼設計的呢!今年,向主任再拿布頭的時候,就大小不計了,全部都要。再回去的時候,劉餘金自行車後麵又是馱了滿滿的東西。
二十八下午,謝家叔侄倆一到家,劉餘金就抓著兩人算賬,結算兩人的辛苦錢。他倆的酬勞跟著洪順的方式結算,就是根據銷量多少算錢。守南賣大米以一斤三分錢算,每天固定銷量一百五十斤,賣了將近八個月的時間。活的牲口、各種鹹貨以及蓮藕、茭白和青椒雖然是順帶賣的,但是也沒少算。他和洪順兩個都以每斤一分錢計算,合起來每斤就要給出去二分錢。總共算下來,謝守南一共可拿兩千四百元的工錢,另外又給了兩百元紅包,合計是兩千六。
謝成樹比謝守南累,做的事情也複雜很多,劉餘金沒有按照銷量去算,而是直接在謝守南的基礎上加了五百,紅包一樣。
一直留在這兒幫著他家忙著年前雜事的謝成路,劉餘金以他伯伯劉百全的名義,直接給了五百的紅包。
當天晚上,讓他們吃飽喝好,連夜趕回去過年。不說謝家三個興奮的暈乎乎,走路都是飄得。劉餘金夫妻倆在家算這一年的收入,也是手抖心跳急。
這兩口子都是心大的,從來就沒有想過把箱子裡的錢整理整理,數一數。每天謝守南回來,把記著各樣產品賣了多少,收了多少錢的紙條連同錢給劉餘金,劉餘金就數數錢,大致的看看紙條(因為都不怎麼認識字,畫的都是共同認識的符號,一看就能明白,不用像認字似得那麼認真),就把錢連同紙條一起放箱子裡鎖起來,到用錢的時候就直接開箱拿錢。因此,夫妻倆隻知道箱子裡有不少錢,但是具體多少還不清楚。在謝家叔侄倆接了那麼多工錢的時候,兩口子有些心驚,這才想到應該算算自家掙了多少?!
他們才把最簡單的大米算一算,就嚇得手抖。劉餘金不敢放太多的大米出去,每天隻敢賣一挑子(一百五十斤),這就有三萬五了。雞蛋、鴨蛋、鵝蛋一年下來,也有兩萬多。茭白賣的不好,也有五千左右的收入。蓮藕每天五百斤,年底幾天每天都要賣一千多斤,已經有了三萬的收入。還有牲口、鹹貨、青椒、泥鰍、黃鱔、甲魚......
怎麼算怎麼覺得不對,兩人就想著是不是自己沒文化,算不來賬?王洪英戳戳劉餘金的胳膊,非常肯定的說道:“絕對是算錯了!”
劉餘金讚同的點點頭:“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草香在床裡邊看著樂得不行,“咯咯咯!”笑的直打滾。好半天才停下來,建議他們:“爸爸!媽媽!你們把箱子裡的錢數數,不就知道掙多少了麼?”
劉餘金屈起手指在草香額頭上點了點,“小精怪一個,哪兒、哪兒都有你。”
王洪英卻搖著頭,對著劉餘金說道:“你數吧!我不數,我數著數著就犯頭暈,受不了那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