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香暑假裡在家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陪奶奶閒聊,分享奶奶的喜悅。聽說省城的小嬸嬸要來,就抽了空把幾個花台裡的花秧子修剪修剪,讓人一看就知道精心打理過。
這些花兒,一開始倒是讓草香激動了一下,結果等所有的花兒都開完了,才發現全部都是最普通、最普通、最普通,普通到小區花台、街道花台都有的那種。各種花兒挑了開的最好的兩株扔進空間裡,就再也沒管了,今天還是她第一次打理這幾個花台。
“草香!彆弄那個了,跟我去一趟老屋!”
祝玲瓏站在廊簷下的台階上,喊著埋頭乾的正起勁的草香,自己拿著一小串鑰匙裝進草香的空書包裡。草香把大剪子放到花台的邊沿上,回頭看到奶奶背著自己的書包,奇怪的問道:“奶奶!您背書包乾嘛?您也想念書啊!”
“鬼丫頭!就知道貧嘴,趕緊的跟上,彆磨蹭!”
祝玲瓏說著,自己踮著小腳,走的飛快。草香追在後麵耍貧嘴:“奶奶!人逢喜事精神爽一點都不假呢!您看您哦,走路都已經兩腳生風啦。”
聽了小孫女的話,祝玲瓏下意識的加重了腳力,發現自己的腳一點兒都沒感覺到痛。好像自己的裹腳,跟正常人的腳差不多了,難道這斷了的腳趾骨還能再長好?祝玲瓏有些不大相信的搖搖頭!
草香跟著奶奶進了老房子,奶奶又進了放棺材的那屋,拿了個小凳子,站在小凳子上,在架的挺高的棺材蓋子的內壁裡,用手摸來摸去。
“哇!奶奶!您彆告訴我,您這裡麵還藏有東西哈?”
祝玲瓏笑的賊兮兮的,小聲的問道:“大門可是栓死了?”
“栓死了!您這裡麵還真藏有東西啊?!”草香也跟著做賊似的,小小聲的說道。
好像是專門回應她的話似得,祝玲瓏從裡麵掏出一個小紅布包裹著的東西出來。隻有巴掌大小,圓圓的一圈兒,一看就知道是手鐲。看著那樣的粗細,應該是絞絲銀手鐲要麼就是玉鐲,金手鐲很少有這麼粗笨的。
祝玲瓏掏出手鐲就沒再接著摸索,直接裝到書包裡,就下了板凳。把放棺材的房門鎖上,大門鎖好,又帶著草香回了獨院。到了她住的房間裡,把草香也給招呼了進去,打開裹了一圈又一圈的紅布條,才顯出裡麵乳白色泛著隱隱流光的玉鐲出來。
草香在記憶中的世界裡,雖然後來有點資產,但那是國家經濟的大形勢好,她算是運氣不錯,跟著喝了一口湯。但是她的底蘊卻是一點都沒有,從來就沒有機會接觸這樣的高檔首飾。現在的她,雖然見過空間裡的很多玉石,但是空間裡的東西和外界的東西又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空間裡哪怕一塊不起眼的石頭也比外界的和田羊脂玉顯得珍貴。
因此,她看著奶奶小心翼翼的在被子上操作,打開手鐲的包裹,也隻是靜靜的看著,並沒有急切去觀賞或鑒定這看起來很像和田羊脂玉的手鐲。她觀賞不來這些奢侈品,也鑒定不出真假,何必多此一舉。
全部解開紅布條,祝玲瓏把兩個手鐲分開放在棉被上,說道:“這對手鐲是我當年陪嫁裡最值錢的嫁妝,這一個給你媽,這一個給你小嬸子。”
草香搖搖頭:“奶奶!您最好聽我的,把這一對兒都給我媽。叫我爸給您五萬塊錢,再去買一對手鐲回來送給小嬸子。要麼您就直接給小嬸五萬塊錢,讓她自己喜歡什麼自己去買。您這麼一個一個的分開給,小嬸不但不領您的情,心裡隻怕還要埋怨您怎麼不送一對兒。”
“這手鐲雖然值點錢,那也值不了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