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錢都買了房了,那結婚的時候可就沒錢了。”劉忠軍聽說三套房八萬塊錢,立馬就知道馮明芳手裡沒錢了。
馮明芳倒是沒想著把婚禮搞得多麼壯觀,要不是劉忠軍剛到單位上班,不好請太多的假,她還想著乾脆旅行結婚。在外麵玩上一個月回來,又時尚又省錢又實惠。隻是,她爸媽非說要好好擺幾桌,哥哥姐姐結婚時,有的因為社會環境、有的因為經濟條件,各方麵的原因吧,幾乎都是扛了一床被子就把婚事給辦了。這次社會環境、家庭條件等各方麵都好了,應該多請一些親朋好友來家聚聚,熱鬨熱鬨。
“我才不管呢!誰主張大辦就由誰出錢,我爸媽手裡這點錢還能拿不出來?!”
劉忠軍原本對這門親事也是沒有多大熱情的,男人講究的是事業、前程。所謂的婚姻家庭,隻要能過得下去就行。在部隊那麼拚命的努力,最終還是成了淘汰中的一員,他的打擊事實上是很大的。心灰意冷的情況下說來的親事,他還真沒有多用心去考究,也就是抱著將就著過的心態來對待的。
沒想到回到家裡,家裡的生活條件大變樣,大哥的生意一個接著一個開起來,還樣樣興隆。在單位雖然不知未來如何,但是目前看來都好相處,沒有歧視、打壓。更讓他滿意的就是這個未來媳婦兒,既沒有戰友中農村軍屬的粗枝大葉,也沒有戰友中城裡軍屬的高傲、瞧不起人。而且,就目前看來還很講究民主,一點兒也不霸道,不拿娘家壓人。
更沒想到的是,這還沒結婚呢!就開始從娘家往自家劃拉了,還理直氣壯的。劉忠軍突然之間感覺天色特彆的明朗、好看,明明熱的要死人,卻讓他看起來竟是那麼的明媚。
他壓著想要笑出來的聲音,低低的說道:“那是辦酒席的事,你還得買衣服、買首飾;房子還得要裝修、家具也得要打;還有冰箱、電視要買,被子、床罩都的要你置辦呢!彆人買的怕不合你的心意。”
馮明芳搖搖頭:“除了房子裝修,我自己來,其他的都應該算在嫁妝上。我回家找我媽媽說說,我姐姐和哥哥都要給,乾脆就讓他們商量好,各家買什麼就好了。”
劉忠軍終於不厚道的笑出聲來:“哈哈!行,我也找我哥哥要點,把三套房子都一起裝修好。到時候,我看看我這邊有沒有同事要租房結婚的,最好能儘快把那兩套房子租出去。這樣你就不用上班了,靠房租收入也夠生活了。”
馮明芳猛地抬頭看向劉忠軍,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劉忠軍竟然不在乎她上不上班。在這城裡生活,誰不希望夫妻兩個都有工作?!誰家夫妻倆是雙職工,那說話、看人、做事、走路都跟彆人不一樣的。說話是高嗓門的;看人是仰著頭的;做事是不用考慮彆人的;走路是大公雞一樣的踮著腳、挺著胸的,自我膨脹到讓人恨不能一腳踢飛。
“你可彆哄我啊!我要是真個不上班了,你到時候彆又嘰嘰歪歪的。”
“我嘰歪什麼呀,就怕你在家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