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杜如風一臉驚恐的樣子,吳言都快繃不住了。
小樣滴!我可是重生回來的掛逼。
你未來二十年的事兒,我幾乎全知道。
跟我比看相,我嚇不死你。
其實杜如風比他還大半年多,現在被逼無奈喊了大哥,吳言心裡暗爽。
“呃……你看著也不大,怎麼……手相看的這麼好?”
“天賦!天賦異稟,明白嗎?”
吳言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如果能力跟年齡大小有關的話,那些活一百多歲的人不全都成仙了?”
“咦?有道理!我也這麼想的……”
其實剛剛重生回來的時候,吳言就想過這個前世唯一的死黨。
但前世二人是在大學裡認識的,如今自己已經脫胎換骨,大概率不會再進那所大學讀書,很難再有碰麵的機會。
誰知緣分自有天定,被老媽趕出去買書,竟然在火車上相遇了。
看著杜如風帶著一絲崇拜的眼神,他難掩心底的激動。
這個貨一向自詡聰明、眼高於頂,一般人很難進入他的法眼。
現在難得遇見,要是不好好利用他崇拜強者的特點把他拿下,真是枉費了自己重生一回。
於是接下來,吳言開始投其所好,不停“劇透”。
縱然杜如風如何聰明、如何愛好廣、如何知識麵寬,可吳言擁有未來二十年的記憶,他如何是對手?
從挫敗到崇拜,等吳言到站的時候,二人已經稱兄道弟、勾肩搭背,儼然是一對惺惺相惜的好兄弟了。
杜如風的家在h市,比吳言下車晚,還有兩個小時的車程。
兩個人交換了通信地址,約定每周寫信,然後揮手告彆。
“言哥,到時候約好了,咱們報同一所大學。”
“瘋子,那你可要努力了,高考彆被我落太遠!”
“嗯……”杜如風沉默,難得謙虛了一回,“以我現在的水平看……還真有那個可能。”
“沒事兒!”他樂嗬嗬地說“這不還有半年呢嘛!看我怎麼超過你的!”
“我,可是天才!”
……
提前找到了瘋子,吳言心情大好。
下了火車,隨著人流走出車站。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著老實巴交的,背著個破舊的迷彩包,扶著個顫顫巍巍的老太太,走在吳言前麵。
一個小平頭迎上來。
“大哥,去哪兒?打車不?”
“s市第四醫院,帶俺娘去看病。”
“四院?那可不近啊!火車站這邊過去,要倒三四趟車。”
小平頭伸手去接男人的迷彩包,“打車吧!坐我們車去,要不然你們天黑都到不了。”
男人警惕地一縮,躲過小平頭企圖拿包的手。
“俺們不打車,打車太貴了。”
“哎呀!不是跟你說了嘛!倒三四趟車,你們娘兒倆,得七八塊錢吧?”
“坐我們車去,一個人五塊,人滿了就走,到醫院還能趕上吃晚飯。”
“你看看老人家,這麼大歲數了,坐我們的小車,少遭點罪!”
“這……”小平頭最後一句話明顯說到了男人心裡,他看了看生病的老娘。
“那好吧……真是一個人五塊?”
“這還有假?跟我走!”
說完一把搶過男人的包,直接往外走。
吳言心裡一動。
去四院,可沒多遠。
一趟公交車,六七站也就到了。
小平頭明顯是坑外地人。
他不動聲色跟了過去。
小平頭鑽進一條胡同,開始七拐八拐。
“怎麼還沒到?你的車在哪兒呢?”
男人就像進了迷宮一樣,有點慌。
“火車站那邊管得嚴,隻能停遠點。”小平頭隨口說道。
“要不……俺們不坐了。”
眼見著繞來繞去,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男人明顯有點緊張。
“我說你這人,煩不煩啊?你說要坐車,我帶路帶了這麼久,你又不坐了!你這不坑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