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這個，這個……”吳言手指在菜譜上劃過，每劃過一道菜，前台美女的神色就又恭敬一分。
這些全都是店裡的招牌菜，每一道至少三位數起步。
“……還有這個，這些都不要！”
服務員差點沒氣暈過去。
合著都不要？不要你說那麼起勁兒乾嘛？
見服務員和前台美女臉色都有點難看，吳言合上菜譜，歎了口氣，“這些山珍海味，天天都吃膩了，想找點清淡的、特彆的素菜嘗嘗。”
“素菜我們這裡做的也非常棒，您看想點些什麼？”
“那就……來個地三鮮吧！”
“還有呢？”
“哦！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再來兩碗米飯。”
“……先生，這是豪華包間……”
“豪華怎麼了？不讓點地三鮮？”
“……有低消的。”
吳言“啪”地把菜譜往桌上一拍，“菜做得好，錢一分不少；菜要是不合口味……哼！”
“好吧您稍等！”
不多時，一盤熱騰騰的地三鮮上桌。
吳言吃了一口，皺了下眉頭，呸地吐了。
“難吃！不是這個味兒！”
“……給您換一盤。”
……
“呸！不對！再換！”……
一連換了六盤，趁著服務員出去換菜品，表哥心疼地說“是不是差不多得了？就這一盤地三鮮，也賣二十多塊呢！你這倒了這麼多……好歹給我吃兩口啊！我都餓了。”
吳言沒好氣地道“你還以為咱倆真來吃飯來了？先忍會兒……”
兩人正說著，就聽門外傳來一個男人氣憤不已的聲音，“我倒要看看，是哪位爺這麼難伺候！”
“咣當”一聲響，一個頭戴廚師帽、穿著純白衣服的漢子左手端著盤地三鮮，右手拎著把菜刀就闖進來了。
表哥嚇了一跳，“這怎麼意思這？……你這是飯店還是屠宰場啊？”
漢子把地三鮮往桌子上一放，大聲嚷嚷著，“兩位！我老張做廚師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被這麼羞辱過！”
“菜做不好，脾氣還挺大。”吳言眼都沒抬一下，“不是讓你換嗎？沒換進來乾嘛？”
“我倒是想聽聽，我這菜怎麼不好了。”
“難吃。”
“你！……”漢子拿起雙筷子，嘗了一口，“這哪裡難吃了？你嘗嘗，你也嘗嘗！這難吃嗎？”
服務員和美女都嘗了嘗，“挺好的呀！就是張師傅平時做菜的味道，很多大客戶都沒說有問題。”
吳言歎了口氣，“跟你們這些沒吃過真正美食的人，溝通真的太難了……”
眾人……
“你們乾什麼呢？老張！怎麼拎著菜刀就進客人的包間了？”一個穿著休閒服的中年男人從門口路過，見狀走了進來。
“老板，這位先生……”服務員把事情一一講了一遍。
中年男人，看了看吳言二人，看著也不像來鬨事的啊？於是溫言問道“張師傅是二十多年的老廚師了，菜不會有什麼問題，二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吳言站起身，“咳咳！老廚師麼？那……也許是菜本身的原料有問題。”
沒等老板說話，他又問了一句，“你們這裡做帶料加工嗎？”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