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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遠，古靈市的守護神。
根據上一次夜宴副本結束時，陸銘所看到的場景，陸銘對這個世界的局勢能有一個基本的判斷。
整個世界，隻有大大小小十來個庇護所，絕大部分普通人都生活在這些庇護所中，如同被圈養的牲口。
當然，在這個副本中，無知是幸福，因為壓力都轉嫁到了守護神——也就是張明遠這些好人或善鬼的身上。
那麼問題就來了。
這些“守護神”之間，有沒有聯係？
陸銘覺得有。
畢竟，在這種大環境下，身為弱勢方，團結的價值被無限放大！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如此張明遠等人，方能維持住這岌岌可危的局勢。
而此刻，陸銘跟張明遠拉關係的意義，就在於此。
憑他自己想要搜集其他庇護所的情報，不能說太難，但肯定也不簡單。
當然，陸銘也可以動用幽冥，強製張明遠為自己效力……但這很觸犯陸銘的道德底線……雖然陸銘有靈活的道德底線，但這個副本的局麵還真就沒這麼緊張。
“還有靈道市庇護所外的鬼物，似乎有所異動。在下這次前來古靈市，就是想打聽打聽相關消息，看看能否為我人族出一份力。”
陸銘話音剛落，便看到張明遠緩緩蹙起了眉頭。
從張明遠的微表情中，陸銘能知道一點。
張明遠，確實知道靈道市的消息，且他與靈道市的關係，很不一般。
然而陸銘得到的回應，卻與他的判斷大相徑庭。
“很遺憾，我沒聽說過什麼靈道市……”
能看到，張明遠的表情很快就變得自然起來，他一口咬定不知道什麼靈道市之類的東西。
見罷，陸銘和善一笑，心底卻忍不住歎了口氣。
表麵友誼……
毫無疑問，這就是所謂的表麵友誼了。
雖然理論上講，陸銘確實收獲了張明遠的友誼與善意，但這東西確實也分等級。
就像是酒肉朋友，生死兄弟，男女朋友——這些都算是朋友關係。
但其中確實存在親疏遠近之分。
而此刻，陸銘與張明遠的友誼，大概也就處於“有眼緣”這個範疇上下。
這種程度的友誼，陸銘想從張明遠這裡問一些事情，難度可想而知。
不過這個，也在陸銘的預料之中。
想了想，陸銘並未著急詢問靈道市相關情報，反而跟張明遠天南地北胡扯起來……
有王大拿三人的記憶，陸銘也算是“見多識廣”，幾十分鐘下來，倒也與張明遠相談甚歡。
謝絕了張明遠的早飯邀請，陸銘施然離開。
……
坐在辦公室中，待到陸銘徹底走遠後，張明遠猛地呼出口濁氣。
很難形容張明遠承受的壓力。
畢竟，剛才，他身邊坐著的，乃是一個能隨意弄死凶神的可怕家夥！
雖然理論上講，晉升凶神後，畫家的實力應該低於自己……但那個名為陸銘的男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收拾掉畫家，想要收拾掉自己，恐怕也就是吹兩口灰的功夫。
實力上的巨大差距，讓張明遠不得不收斂了對未知的恐慌與戒備，隻能迫不得已的展現出善意和友誼……
形勢比人強，就隻能被迫營業了……
“但靈道市的消息，可就說什麼都不能給你了。”
心底這般嘟囔一句，微微思考，張明遠又露出感懷之色。
“也不知道義父那邊現在如何了，又有沒有把握應付那群家夥。”
……
返回酒店。
要了份早餐，陸銘與早就回來了的小高，以及一直在酒店歇息的希望，一邊吃飯，一邊交流昨晚發生的事情。
“大廚那邊都很順利。”
小高用一句話，概括了昨晚他所經曆的一切。
這個倒也無需小高再重複了……
因為此刻，成就凶神的大廚，已經帶著小川和小野，回到了陸銘的靈異殿堂中。
重點還在於陸銘的所見所聞。
想了想，陸銘率先說起夜宴上的事情。
“已經可以肯定的是，夜宴上的書生，是中等凶神級。”
這一點沒有誤差。
根據陸銘的觀察，書生在夜宴上的表現，隻有中等凶神的水準。
希望一邊咬著雞腿，一邊嘟囔一句：“這麼弱麼？”
陸銘微微搖頭：“不弱了，畢竟隻是個分身。”
書生能夠在同一時間，舉辦多場夜宴，這就能證明書生有分身的本事。
“事實上問題不在於中等凶神這一塊，問題在於書生的本體有多少實力……甚至他是否有本體……以及，他能分出多少個分身。”
這些情況，目前沒有充足情報支撐，陸銘也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了。
“其次，書生與那本書的關係。我有理由認為，書生和那本書，確實是主仆關係。但主子是書，書生隻是個奴才罷了……”
希望再插嘴道：“那本書到底是什麼？”
陸銘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說完，陸銘話鋒一轉：“但這個問題，咱們不著急尋求答案。”
“因為預料之中的一點在於……夜宴，確實是個機緣。”
陸銘從都市怪談副本撈了多少故事？
海量！
這些故事，如果沒有夜宴，那就隻是個故事——留著除了彰顯自己經曆豐富，根本就沒彆的作用。
但有了夜宴，這些故事統統都能轉化成肉眼可見的利潤。
“所以，在我沒榨乾書生之前，書生的本體和那本書，都不關鍵！”
陸銘正好還缺錢，這不把利益最大化，就真白瞎他之前準備的那麼多的故事了。
希望也在一邊點頭附和道：“這確實。如果想要利益最大化的話，完美通關都可以往後稍稍。”
一次副本進度通不了關……不，應該是講不完故事，那咱再來一次嘛，完美通關還真就不急於一時。
提起這個，陸銘忽然有了個想法：“你們說，如果我講個上次副本講過的故事，書生那邊會不會有什麼說法？”
這個邏輯讓希望和小高陷入了深思。
片刻後，小高搖了搖頭：“不知道……下次試試吧。”
希望接過話來：“其實昨晚的夜宴，老大你就應該試試……從這方麵，也能推斷出一些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