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說不傷好人。算了,臟活我乾總行了吧……”
“那中,我跟你混。”
……
“你這個不行啊,手把子不行,還沒個天賦,幫廚你是甭當了,滾出去幫個跑堂小夥計吧。”
“嘿師傅您這話說得,你確定是我沒天賦,不是你教的不好?”
“滾滾滾。”
“嘿嘿嘿……”
“師傅師傅!你總說我天賦不好,這回徒弟我給您找個天賦好的,他叫小野,今天我去外麵碰到的,您看看這小子的天賦咋樣?”
“天賦不天賦的,打眼一瞧也瞧不出個二五六來,這樣,跟我混兩天吧,混兩天就能看出到底是不是個做菜的好苗子了。”
“得!小野,還不趕緊行拜師禮?”
“師……師傅。”
“叫師哥,今個開始我就是你師哥了。”
“哎……師哥……師哥您喝茶。”
“不是我說小川啊,這小野咋好像腦子不太好使呢?”
“師服您彆罵,小野不是腦子不好使,就是有點兒怕生。”
“嘖嘖,我感覺你個混小子好像在騙我。”
“那我哪敢啊……”
……
“那是鹽,這個叫糖,你自己拿舌頭舔舔,味兒不一樣。”
“嘶溜……師傅這鹽不好吃……這糖好吃……”
“哎……不是小野,這糖鹽有彆,咱下次放調料你自己品一品行麼,好吃的是糖,不好吃的是鹽,我教你五遍了吧?”
“師……師傅我知道我笨,您彆生氣……”
“呼……我!不!生!氣!但你這腦子……”
“師傅我錯了,您彆趕我……我不想再被我親人放在冰箱裡了,那裡冷……”
“……”
“這是糖,糖好吃。這是鹽,鹽不好吃。”
“嗯嗯嗯,記得呢師傅。”
“師傅,我鹽糖又放錯了師傅。”
“師傅……”
……
“他倆咋死的?”
“當時那畫家來到明記私廚,就說想畫幅畫,小川不讓他畫,然後畫家就動手了。”
“這小子……平時看上去挺精的,關鍵時刻就喜歡玩兒這不長腦子的活。”
“小野呢?我後廚那個傻子呢?”
“他聽到動靜就從後廚裡麵跑出來了,然後就被畫家弄死了……”
“也正常,這倆小子啊,在畫家麵前掀不起風浪的。”
“他們死之前還說了點兒彆的。”
“說啥了?”
“小川說謝謝你這麼多年的照顧。”
“小野說他跟了你八年了,今天總算放對了鹽糖,還尋思著等你回來之後給你個驚喜……”
“行你彆說了。我得去磨刀了。”
……
“今個吃糖醋排骨。”
“不是師傅啊,這不是糖醋排骨啊,這是鹽醋排骨吧,這鹽醋的他不好吃啊……”
“小高啊,你吃不出來好吃那是你功力不行,這鹽醋的,有鹽醋的滋味。”
“這個我還真沒吃出來。”
“多吃兩頓你就吃出來了。”
“對了,這些東西你自己拿著。”
“這都是啥?”
“我的菜譜和部分廚具,這一次我要是回不來了,你就拿著自己琢磨。”
“不是師傅,這打仗之前立fg可不是啥好事兒啊。”
“啥叫fg?”
“就是……就是……”
“算了,甭說,這些事兒彆跟陸銘小哥提,那小崽子不見兔子不撒鷹,我也要給他點兒盼頭,省得他不幫我辦事兒……”
“師傅,我倆是一夥的。”
“那你幫他還是幫我?”
“……幫您!”
“這不就得了。”
……
“砰!”
“轟!”
“咣啷!”
整個畫廊裡空空蕩蕩,黑白色的畫奴已經從畫中走出,然後被大廚一鬼一刀砍了個精光,僅留下空白的畫框還掛在牆上。
沒了畫奴的攔阻,大廚就像是頭蠻牛一般橫衝直撞,很快他便走到了六樓。
六樓儘頭處的展廳開著門,視線遠眺能看到一號展廳中,畫家融於巨大的景觀畫內沉睡晉級著。
大廚這一路暴力砍上畫家家門口,速度快到飛起,而這點兒時間,顯然並不足以讓畫家完成晉級。
見罷,大廚張開嘴,狂笑出聲。
“你還想晉級!?”
“得罪了我你還想晉級!?”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咣啷一聲。
二號展廳的大門陡然開啟。
黑白色的畫家從中走出,他凝視著大廚與陸銘,漂亮的臉蛋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時間剛好。”
大廚一拽陸銘,同時伸手一指黑白色的畫家。
“那是你的。”
畫家手攤開一抖,一支畫軸從其指尖抖落,一張黑白色的畫卷徐徐展開。
畫卷中,一名捧著書本挑燈夜讀的男人畫像就此呈現,無需畫家多做其他,畫中的書生慢慢轉過頭來,看向了大廚。
“這是你的。”
畫家笑著這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