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她定要查清楚孫婉婉突然改嫁的事,叫她不要重蹈覆轍。
也要時刻關注朝廷的動向,以防孫家出事,她還什麼都不知道。
“好啦,你彆氣了,你看看我給你帶什麼過來了?”
見她生氣,孫婉婉獻寶一樣拿出一疊銀票。
整整兩千兩。
孫婉婉拿著銀票得意洋洋的炫耀。
“你如今嫁進侯府,很需要嫁妝撐場麵,我娘說銀票小小一張,誰能知道你嫁妝豐厚,高看你一眼?應該置成綾羅綢緞高高的裝上十台,才是風光,我也如此想。不過我娘想了一會,又覺得不管什麼綾羅綢緞也沒有銀子實惠,隨拿隨用,方便的很。”
“畢竟總不能讓你急用錢的時候,拿綢緞去當鋪當了銀子再回來辦事。”
“你娘說的是,替我謝謝伯母。”
上輩子孫婉婉也幾乎說了同樣的話。
說她嫁進伯府是因為她是薑瑤姐姐,伯夫人找她當“替身”。
她日子若是不好過,這些銀子便可以傍身用,隨拿隨用,方便的很。
薑舒綰當然知道銀子才是硬通貨,用銀子置辦的嫁妝,等手裡錢不夠,拿去當鋪的時候,往往要折一半的價格。
隻有銀票不會貶值。
薑舒綰謝過了孫夫人的良心用苦,姐妹說了一會話才走。
送走孫婉婉後,就是成親的日子。
薑舒綰半夜便被喜娘喜嬤嬤從床上挖起來,開臉淨麵,上妝穿喜服,一直忙到正午吉時,侯府來接親。
伏在庶弟的背上,一步一步被背著往外走。
倏地一陣風卷來,紅蓋頭掀起一角,薑舒綰正好看見隔壁院子薑瑤也在出嫁。
也由庶弟背著,不過吹拉彈唱的樂人隻有零星的幾個,吹的也不使勁,懶散散的,沒有喜氣。
不像她一院子的樂人,樂聲吹的之響恨不得整座京城都聽見。
薑瑤的嫁妝也寒酸,隻有少少二十台,加上伯府給的六十台,一共八十台。
她這裡一百六十台。
比之薑瑤,足足翻了一倍。
薑父、宋氏也在她院子裡送她出嫁。
宋氏盯著薑瑤出嫁的院子,望眼欲穿,雙眼通紅,手裡的帕子扯爛了,迫於薑父的威嚴,硬是一步也不敢過去。
侯府親事重辦大辦,伯府親事輕辦小辦,絕非一句戲言。
不管從嫁妝上,還是送嫁的人,又或是請的樂人,薑瑤的標準隻有薑舒綰的一半。
薑瑤對此非常不爽,狂風卷起紅蓋頭,她也瞧見了薑舒綰。
看看薑舒綰出嫁的規格,在看看自己出嫁的規格,眼裡嫉妒的流膿,不過很快又被喜色替代。
應該是想起裴泠玉了吧?薑舒綰想,不過她馬上就沒空想其他的了。
上了喜轎,之後又是下轎,又是拜堂之類的事兒。
待到禮成送入洞房,薑舒綰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下人們都在院子裡,屋裡隻有薑舒綰和青杏。
不顧青杏阻止,薑舒綰直接扯了紅蓋頭,拿起桌上的點心就著茶水吃了好幾塊。
倏地聽見女人吵架的聲音。
“大膽!你們以為伯府是什麼地方,容得你們亂來?這些都是伯府的財產,你們竟敢搬走,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