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彪從口袋裡掏出槍,剛要往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頭上抵,眼前突然又多了個人——穿著全套校服的女生。
池繁擋在相頌清麵前,抬眼看向李誌彪:“我已經報警了。”
李誌彪皺眉:怎麼一天內來了兩個不知死活的?他把槍放女生眼前,惡狠狠說:“我可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知道這是什麼嗎?”
“知道的,”池繁點了點頭:“槍。”
“......”你再淡然點呢?
池繁並不淡然,害怕的時候反而沒表情。
她知道槍是假的,也沒報警。警方已經開始著手徹查李誌彪,放長線釣大魚。三個月後李誌彪與另外一夥人因為一批新貨產生糾紛,開始黑吃黑。警方趁此漁翁得利,得以收網。新聞報紙上頭條刊登,連帶著犯罪分子的平頭監獄照。
但她沒想到相頌清也牽扯了進來。
本是偶然至此,撞見這一幕,在李誌彪舉槍的瞬間,即使池繁知道那是假槍,還是忍不住衝了上去擋在相頌清麵前:相頌清體弱多病,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但池繁忘了自己也是個菜雞。
衝動過了頭,池繁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要過分激怒李誌彪,看能不能找機會溜走:“我挺害怕的,”她實話實說:“您大人有大量,肯定不會恃強淩弱——”
“現在開始害怕了?”李誌彪:“晚了!彪哥我不用槍,也能堂堂正正教你們做人!”
池繁悄悄鬆了口氣:槍真的是假的。
那這李誌彪也忒虛偽了,明明是假槍,還要裝作怕勝之不武的君子樣。
她再抬頭,石頭大的拳頭猛地落下來。
“壞了!”池繁閉上眼睛,拳頭卻遲遲落不下來。她遲疑著睜眼,卻見相頌清伸出手來,將李誌彪胳膊肘往後狠狠一掰。李誌彪頃刻被痛得吱哇亂叫,叫聲摻雜在隔壁歌聲“多麼痛得領悟——”中,頗有黑色幽默的詼諧感。
明明力道不留餘地,相頌清表情卻輕鬆似耐心逗著畜生玩兒:“李誌彪,”他加深力道,手背青筋透過白皙膚色依稀可見:“你要教誰做人?”
李誌彪不死心,又吃力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