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才是被趕出去的!!!”
“哎哎,你乾嘛啊!”
警衛小哥原本在大門裡站崗,這下一看不得了,要是大明星在自己門口出了事兒,豈不是要挨罵!
他們趕緊下來,想要開門出去。
不料,在司浩瀚對易鉑的無限接近中,一位身材魁梧,麵目輪廓如雕刻的白人男子,像山一樣橫在了兩人之間。
他穿著筆挺的西裝,手背上因用力起了不少青筋。
就算是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得到這位隨身保鏢結實的肌肉……以及磅礴的力量。
他單手抵住司浩瀚,防止他再靠近易鉑。
皮特沉沉開口,警告道:“退後!”
司浩瀚頓住了身型。
那人比他高出去很多。
但他跋扈慣了,根本不怕。
“……喲,外國佬?”
“外國佬,你想怎麼著啊?”
司浩瀚眯了眯眼,一副小混混的經典模樣。
他的目光在易鉑和皮特身上來回打量。
之後,像一條蛇似的,陰森森的開口。
“嗬,你媽媽亂搞生了你,現在你也亂——”
‘砰!’
皮特一拳揮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巧重擊在司浩瀚的嘴上!
頓時鮮血噴濺了出來。
地麵上,幾顆碎牙零星散落!
司浩瀚:“艸,艸你|媽!”
他吐沫混雜著血水,門牙被皮特一拳打掉了三顆,說話還漏風,就連啊啊啊也啊不清楚。
皮特冷冷收手,警告似的瞪視地上疼的打滾的人一眼。
他是典型的白人,金發藍眼。
此刻說出來的,卻是流利的中文。
“注意你的言辭,再有下次,沒有這麼簡單放過你。”
說完,皮特轉身,抱歉地向易鉑彎了下腰。
“對不起閣下,手滑。”
易鉑‘嗯’了聲。
然後對皮特擺擺手,示意他去一邊等等。
皮特猶豫
了一瞬,道:“閣下,這個人是前一陣我們見過的嗎,他當時對您進行了言語騷擾,這次又來,要謹慎……”
“沒事。”
易鉑很冷靜。
“不是有你們在麼?”
皮特聞言一愣。
“……是的,閣下,公爵大人永遠支持您。”
艾瑪也跟了上來,在夜色之中,平靜地向著易鉑彙報。
“閣下,我本想在您工作回來之後再告訴您的,不過現在似乎也是個不錯的機會。”
“根據我的調查,司浩瀚與他的父親司建成已於兩年前雙雙被蕭家解雇。”
“司建成曾任蕭正司機,而後在蕭氏集團擔任後勤管理工作。因貪|汙受|賄,侵占公司財產,被集團開除,現負債,有三起形式官司等待訴訟,已被拘留。”
“司浩瀚曾任蕭和司機,因酒駕被刑事拘留,利用職位向旁人透露雇主私人行程,被蕭家開除。”
艾瑪一點點的彙報著。
女生的音色成熟,冷淡又知性。
聽上去很有安全感。
司浩瀚疼過了勁兒,費勁巴拉地爬了起來。
他大喊出聲,“艸!臭娘們……”
然後單手撐地,嚷嚷著掄起胳膊就向艾瑪撲去!
艾瑪輕巧地躲開,同時皮特再次跟上。
男人魁梧極了,抓著二百多斤的司浩瀚就跟抓鳥似的輕鬆。
皮特拎著司浩瀚的衣領把他甩到一旁。
非常輕鬆地,後腦勺磕到了硬邦邦的磚牆上。
‘哐當’一聲
“你他媽,你這個婊|子養的……”
他還出口成臟,絲毫不因疼痛而悔過。
易鉑譏諷一笑。
他抬頭望了望B市夏季尾巴的夜空。
又斜著目光,睥睨著歪倒在地的人。
一切,都已經不再相同了。
“司浩瀚。”
易鉑淡淡開口,站在司浩瀚麵前。
“你隻是一個垃圾而已。”
男孩抱著雙臂,生平第一次……因為身後站了人,而史無前例地懟了回去!
“小時候我就是不懂事,讓你欺負。”
“還天真的信了你的話。”
妖怪,野種,怪物,不跟他玩……
易鉑深吸一口氣。
“可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你是以為,我還是以前任你
欺負的那個小孩麼?”
“你可能搞錯了。”
“我媽媽,與寧姨從小一起長大,共度三十餘年,說是親人也不為過。”
“我小時候叫寧姨阿姨,甚至差點叫了乾媽,而你,連寧姨的麵都見不到,隻能低頭叫夫人。”
“而你的主子……”
易鉑沉默片刻。
“你哭著喊著想要抱大腿的蕭少爺,你費儘心機也想要討好的蕭少爺——”
“我
曾叫他哥哥。”
司浩瀚雙目圓瞪。
“你這個野種,放屁,少爺根本看不上你!!!”
易鉑似笑非笑。
“是嗎,可惜他很樂意的答應呢。”
“最後那天晚上,我好像看見你了。”
“最後就在這裡,我好像也看見你了。”
“那麼多年你做了多少怪,用我幫你再仔細數數嗎?”
“我隻不過是年少無知,彆人說什麼,我就都信了。”
“——那些過去的賬,你以為就這一拳就完了麼?”
司浩瀚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還在努力狡辯!
“你他媽還去和彆人上床,賣x,你們娛樂圈那點事誰不知道——”
“嗬。”
易鉑攔了下皮特,輕聲說,“打死了太便宜他。”
“這才隻是開始呢。”
“恐怕你也是和蕭少爺這麼說的吧。”
“就像是你總對彆的小孩說我如何惡毒可怕一樣?”
“要不是我今天親耳聽他跟我說了一些話,我可能還真又信了啊。”
司浩瀚留下了冷汗……顫顫開口:“說、說什麼?”
鉑金王子定定凝視著他。
然後一字一頓,字正腔圓地重複了男人的那句話。
“他叫我,該回家了——”
男孩如同精致瓷娃娃一般的眼上蕩出笑意。
暢快淋漓。
他抬手指了指院子。
“這裡,將永遠為我敞開大門。”
“而你,就等著下地獄吧。”
司浩瀚渾身一顫。
一番話說完,易鉑頓時覺得沉甸甸的心裡暢快而輕鬆。
像是卸下了千斤的負重。
……放下了一部分沉重的過去。
最後警衛們把司浩瀚扛到了不礙事的地方。
易鉑眼瞼微垂,語氣淡然:“碰你,怕是會臟了我的手。”
說完這句,他微抬起下巴。
用熟練而標準的法語吐出幾個詞。
“Bo·de·Mellovin.”
司浩瀚冷汗涔涔,頭暈眼花,“……你說什麼?”
易鉑輕輕勾了勾嘴角。帶出一抹冷到冰點的譏笑:“差點忘了,你怎麼可能聽得懂法語。”
“鉑·德·墨洛溫——”
“這,才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