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因為他摟著鉑。”
景輝：“你和我不是也摟嗎？”
托馬斯：“那可不一樣！”
他意味深長的眼神望向旁邊和姐妹花親切攀談的亞曆山大。
托馬斯：“剛才那個Zhan的段位可比我們眼前的‘姐妹’厲害多了。我看他在節目裡那窮凶惡極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就情不自禁代入他剛才看向鉑的目光！”
景輝：“……我前幾天還在錄節目的時候見到Zhan了，沒覺得哪裡有違和啊。”
托馬斯很不屑。
“因為你沒有藝術家敏感的內心。”
他驕傲地挺起胸脯，複而‘咳咳’幾聲收斂住，偷偷指了下亞曆山大和黎湛。
“變態，不止一款！”
……
眾人矚目中，小王子和‘變態’一前一後走出了派對大廳。
一路上小奶狗秉著呼吸沒想講話，黎湛總覺得哪裡不對。
尤其是剛才易鉑無意識的僵硬。
黎湛頭一次心底升起迷茫，於是開啟話題。
“那個……”黎湛斟酌著措辭，“今天不開心嗎？”
易鉑垂著眼睫，“沒有。”
黎湛想到下午吃蛋糕的時候小奶狗心情還不錯。
於是把那詭異的異樣感的由來，縮小到了自己離開酒店之後。
“下午和晚上都忙什麼了？”
易鉑簡單道：“造型。”
他指了指自己的頭發。
“顯而易見。”
黎湛總覺得
事情沒那麼簡單，但怎麼看易鉑怎麼覺得，他是在抗拒自己。
渾身都在叫囂著‘彆跟我說話’。
偏偏還忍著，好脾氣地回應。
黎湛斟酌道：“很好看，適合你。後來呢，就開始晚宴了嗎。”
“嗯。”
易鉑點點頭。
黎湛卻陷入了沉默。
也就是說直到晚宴的時候也沒有什麼異樣。
可是晚宴能發生什麼？</……
兩個人回到房間，易鉑周身氣場有點低沉，沒多說話便自己去衝涼了。
黎湛左想右想，破天荒的沒想明白，為什麼小奶狗今天這麼冷漠。
一句話就兩個字。
多一個字不說。
問他，他也……
男人長腿一伸，坐到客廳的辦公桌旁，打開劉啟早就放好的筆記本還有一些資料開始查看。
其中包括了自己主持的《娛樂圈大探秘》馬上要播出的樣片。
黎湛對作品的播放要求很高，因此還需要自己檢查一遍。
和party會場上播放的荒野求生差不多，隻是荒野求生鏡頭著重給主持人，《娛樂圈大探秘》的更傾向於黎湛本身。
因此，畫麵中對黎湛的特寫就非常多。
攀岩，劃皮劃艇，支帳篷，鑽木取火。
或者是深夜伏擊打獵……
黎湛撐著下巴，沒什麼表情地觀看著樣片。
直到易鉑從浴室中走出來，遠遠看見電腦屏幕裡那一幕再度上映的情景。
黎湛似有所感，按下暫停播放。
同時回頭，眼底闖入了一隻僵住的小奶狗。
易鉑：……
黎湛恍然，探究的目光在大男孩與畫麵裡的自己來回看。
一滴水珠從易鉑的額間滑落。
流過下巴，沒入胸前的衣襟。
黎湛手指微動，合上筆記本。
他問：“我嚇到你了嗎。”
易鉑沒出聲，眼底有些慌亂。
黎湛眯了眯眼，將對麵人的表情儘收眼底。
他努力柔和了語調，說：“如果我有什麼地方嚇到你了，你可以告訴我。”
易鉑彆開視線不和他對視。
儘管男人現在是一如既往的斯文。
就像那十幾年裡，每日和自己相處的時光彆無二致。
但是。
易鉑知道，這都是少爺表麵。
以前傷人的話是你說的。
那些過分的行為是你做的。
……
現在，那些似是而非的話也是你說的。
來回來去，兜兜轉轉，你卻讓我告訴你……？
告訴你什麼呢。
寂靜中易鉑開口。
“哥哥，你有沒有過很信任一個人的經曆？但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我才知道，那些信任，不過是我自己
以為。”
都是假的。
黎湛拿不準他是什麼意思，於是沒回答。
易鉑也沒期待他回答，隻淡淡繼續說。
“彆再用那種眼神看我。”
“我害怕。”
舊的傷疤不揭開，我可以假裝往事從未發生。
黎湛定定地看著他。
你不願意講，我可以自己查。
或者，我等你什麼時候願意，講給我聽。
“好，我答應你。”
易鉑咬了下嘴唇，小幅度地點點頭，瞥著筆記本電腦的目光是一言難儘。
黎湛看他麵色恢複正常，於是便問：“那你……你也答應過我了。”
易鉑：“什麼？”
黎湛笑笑，往前邁了一步，“答應過，允許我靠近你，是不是。”
易鉑：“……節目裡說的。”
“節目裡說的，也要說話算話。”
黎湛微微歎口氣，從他身邊走過，沐浴液清新的香味撲鼻而來。
他拿出一個吹風機。
“躺好，我幫你吹頭發。早點睡覺，彆太累。”
易鉑卻有點抗拒，上次是因為太困要睡著了才讓他吹得，這次明明自己十分清醒……
黎湛壓住他推拒的手腕。
“彆拒絕我。”
男人的嗓音低低沉沉的。
“充分信任一個人的經曆，我也有過。”
“我也一度‘自己以為’。”
“如果以前我的自以為是傷害了你，我道歉……但我想讓你知道，雖然我有許多見不得光的手段，我也讓許多人恐懼而膽顫——說句良心話，我不是什麼好東西，很多時候我也沒有良心。那些被我搞的家破人亡的，都罵我蕭和禽獸不如——但是，你。隻有你，從小到大，我從未想過傷害你。”
“所以，彆怕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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