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癡癡的看著葉秋離去的方向,葉謹歎了一口氣,道:“夫人……也許我們應該放手了。”
“我們這麼多年的努力,不就是為了讓我們的孩子能開心幸福的成長嗎?”
“如今,天下太平,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沒有那麼多的紛爭,戰亂。”
“隻要他能過的開心,過的幸福,即使不在我們身邊又能怎樣呢?就隨他去吧。”
生怕蘇婉清想不通,葉謹再一次勸說道。
昨天他想了很多,這也是他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總結出來的結果。
蘇婉清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眼睜睜的看著兒子站在她麵前,她卻不能與之相認。
甚至,她隻想聽到一聲娘,這個小小的願望都無法實現。
她多麼想她的孩子能回到她身邊,她願意用自己的一切去補償他。
和這個看似簡單的願望,卻始終無法實現。
想到這裡,眼角的淚水便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我隻想聽他叫我一聲娘,我沒敢想他能回到我們身邊。”
“哪怕是這一個小小的請求,他都不願意成全我嗎?”
聽著蘇婉清痛哭流涕的聲音,葉謹內心一軟,想上去叫住葉秋,卻沒有勇氣說出那一句話。
因為他非常清楚,一旦他說出這句話,最後的結果肯定是一頓爭吵。
在他記憶裡,他和葉秋的父子相處時刻,基本都是在爭吵中度過的。
從來沒有心平氣和的談過一次。
以前倒還好,不管他怎麼罵,葉秋都會虛心接受,不敢還嘴。
現在不行了!你敢罵一句,他能懟到你啞口無言,無地自容。
人群中,葉清默默的關注著爹娘的情況,他自然也發現了葉秋的存在,眼神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寒意。
一旁的柳清風隻覺得詫異,突然想起了什麼,道:“葉兄,他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個,不成器的哥哥吧?”
身為葉清多年的好友,柳清風自然也是了解過一點關於葉家的事情。
之前聽葉清講過,他家裡有一個流落在外多年的哥哥,資質平庸,在外染上了一身壞毛病,連最基本的貴族禮節都不懂。
經常給家裡丟人,而且還經常在外麵鬼混,絲毫不顧及王府的形象。
為此,他爹常常大發雷霆,在家中經常能聽到他爹訓斥兒子的聲音。
不過這些事情,柳清風都是聽葉清說的,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個傳說中的哥哥。
“嗬嗬,倒是和你說的差不多,毫無貴族公子的氣質,倒是和那些混跡市井的痞子有的一拚。”
柳清風微笑著調侃道,葉清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的看法倒是和自己出奇的一致。
“不過話說回來,我聽說……昨天你被打了?有沒有這一回事?”
一提起這件事,葉清臉頓時黑了下來。
“哼……我隻不過是大意了,沒想到他離家才短短半個月,實力進展的如此之快,被他打了一個猝不及防。”
“若是此刻再對上,我一劍便可斬他。”
說到這裡,葉清再次暴露出了他那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慢。
對於他的實力,柳清風自然是相信的。
“無妨!你爹娘在場,你不好動手,回頭看我的,身為好兄弟,我怎麼也得給你出口惡氣。”
拍拍胸口,柳清風無比自信道。
兩人不知道的是,他們的對話,剛好被從身邊路過的明月聽到了,她嘴角微微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嗬嗬……有意思。看來有好戲看了。”
沒有理會,她徑直的朝著大會的會場走去。
她這次來詩詞大會,本來就是奔著散心,看戲來的。
能親眼目睹一場大戲,自然是十分開心,特彆還是能看見葉秋重拳出擊,她更開心了。
她一雙慧眼,看人特彆準!當時兩兄弟交手的時候,她就已經看出,葉秋的實力絕對要在葉清之上。
柳清風竟然還想去找葉秋的麻煩?他撐死也就和葉清半斤八兩,這不是送人頭嗎?
以她對葉秋的觀察,他要麼不出手,一出手肯定是沒了。
柳家提前準備好棺材吧。
她突然有點期待了起來,葉秋會以怎樣的方式,去麵對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
看著太爽了!
“不行!我得整點活才行。”
興致大發的明月,眼眸一動,突然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