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石天雨“天遁傳音”,知會李翝、淩春顏、李綺一家三口做好準備,收拾好行李。
接著,石天雨便摟著四美,走進衛生間裡,一起沐浴,一起鴛鴦戲水,又一起滾進被窩裡,相擁著陶醉快樂起來。四美在此碧湖上,在魁黿的背部上如此陶醉,感受這份特彆的浪漫和彆樣的幸福,整夜都激動萬分,都樂此不疲,均是輪番上陣,把石天雨累的喘息如牛,揮汗如雨。
李翝、淩春顏、李綺一家三口,等著石天雨來接他們,等了整夜,等的焦躁不安,等的甚不耐煩,等的破口大罵石天雨不講信用。
翌日清晨,石天雨起來沐浴更衣,又將沉睡之中的四美以及一號庭院飄移回到冰火島的最東南端去。然後,石天雨將罵的喉嚨冒煙的李翝、淩春顏、李綺一家三口飄移到魁黿上來。
頓時,李翝一家三口都不會罵了,換之而來的是瞠目結舌。
沙窗外,水怪拍浪,妖魔嚎叫。
庭院四周,水霧繚繞。
庭院內,卻甚是安全,沒有任何的妖魔鬼怪和各種海洋生物巨獸可以進來。
李翝一家三口,頓時都浪漫到熱淚盈眶,觀賞美景要緊,都忘記了昨夜的不愉快。
許久,李綺才回過神來,噙著感動的淚水,撲入石天雨的懷中,哽咽的說道:“相公,謝謝你讓我父母享受到如此美妙的生活,謝謝!”
石天雨笑道:“這叫饑餓戰術,讓你們等了整夜,可不是白等的。”
“嗬嗬!”李綺甜笑出聲,笑中泛淚,梨花帶雨,美麗動人。
石天雨遂抱起李綺,來到臥室裡,做人生最快樂的事,品味李綺的不同風情。
蕩漾在這碧波愛海裡,李綺陶醉無限,微哼起來的樂音,更是悅耳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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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石天雨醒來,獨自去沐浴更衣。
然後,石天雨飄飛而出,回到了天龍山的“憶江南”山莊。
看到石天雨回來了,群雄均是歡呼起來。
田采苓和譚楚清更是激動。
坐聊了一會,品茶一會。
譚楚清迷惑不解的結結巴巴的很童真的問石天雨:“王爺,您?!您的真正身世到底是?是?!”眾人一怔,譚耀祠急忙伸手拍打譚楚清的手腕,側頭罵道:“小屁孩彆亂說話。”
但是,豪氣的田采苓卻順著譚楚清的話茬,又側頭問石道:“是呀,王爺,有人說您是許明勇之後,有人說您是石大俠遺孤,還有人說您是闊少爺,您到底是何出身呀?”
魯得出、蔣夥添知道石天雨的富商身世是掛靠石旺源家的。
但聞此言,魯得出和蔣夥添皆都不由一怔,心想石天雨可不好回答這兩個漂亮姑娘的問話啊!
說真話吧,傳出去可能會影響石天雨的仕途。
說假話吧,石天雨又將如何麵對自己人?
他們有些焦急的側身望著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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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英洛暗怪愛女多事,卻不便當眾教訓田采苓。
陳列、龍卷風、劉平、譚耀祠、杜慶生、範伯虎等人都很尷尬。
哪有小姑娘這般當眾問人家的出身的?求婚嗎?這般查人的家底,真是的!
石天雨當官都當到王爺了,還曾經無數次當街說政,難道還不能處理好這種小問題嗎?
於是,石天雨根本就不思索,隨即就很機智的對田采苓和譚楚清說道:“二位小妹妹,大哥當年中同進士時,朝廷已經張榜公布了大哥的身世了。”
如此,來了一個模淩兩可,既不說真話,也不說謊話,又把話說圓了。
譚耀祠當真是又尷尬又惱火,隨即大聲斥責譚楚清,說道:“問那麼多乾嘛?你一個女孩子家,學學針線活和廚藝就行了,江湖中事與你何關?真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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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楚清天真無邪,隨即反斥兄長,怒道:“關你什麼事呀?你多關心你自己吧,爹可不喜歡那個什麼‘野百合’李綺。哼!”
“哈哈!”群雄捧腹大笑起來。
譚耀祠頓時臉紅耳赤,做聲不得,心頭氣苦。
妹妹的一番話,讓譚耀祠再也插不上嘴,卻勾起了他的心事,思緒飄飛到李綺美麗的倩影上去了。此時此刻,譚耀祠還真是擔心李綺的安危。
因為李翝、淩春顏、李綺一家三口,在江湖上已經失蹤一個多月了。
小小的白羽山莊,已經人去樓空。
譚耀祠甚是擔心李綺的安全,心頭對她全是牽掛。
銀光灑落在廳堂前,月華和著樹影,伴著涼爽的夜風,“憶江南”山莊顯得格外幽靜。
石天雨沒想到譚耀祠這個富家公子喜歡的姑娘竟然是李綺。
心裡頗為感慨自己下手快,不然,還真泡不到像李綺這般有性格的漂亮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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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石天雨眼望如水月色,背手起身,浮想聯翩。
驀然間,魏雪妍美麗的倩影,從他腦海裡飛掠而過。
石天雨出來行走江湖,放著西涼的公務不管。
將西涼的治理,完全交給了賀蘭敏月,石天雨的如此目的,就是為了尋找魏雪妍的下落。
但是,迄今為止,江湖上卻毫無魏雪妍的消息。
她會躲到哪裡去隱居呢?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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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鳴蟬叫,月華如練。
樹影斑駁,暗香襲人。
群雄不便再說什麼,氣氛有些尷尬。
蔣夥添為打破尷尬氣氛,便過來逗逗譚楚清,說道:“小妹妹,看你麵相,你將來肯定會很有出息。”他是樂天派,無論何時何地,都是嘻嘻哈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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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楚清剛剛被兄長斥責,沒有好心情,也不給蔣夥添好臉色看,反而沒好氣的說道:“你會看相呀?你年紀這麼大了,也不正經一點。哼!”
蔣夥添當然不會生小姑娘的氣,反而嘻嘻哈哈的說道:“小妹妹,你說對了,俺老蔣叔叔閹雞之前是給人看相的。我看過相的人,現如今在朝野都很有出息。小妹妹,你要不要給蔣叔父看看手相麵相呀?”換作譚楚清是彆人,蔣夥添肯定會臭罵一通或是刀兵相見。
但是,這個小姑娘,實在太可愛了,蔣夥添都舍不得罵她揍她。
“哼!”譚楚清無話可說,朝蔣夥添嘟嘟嘴,閃身一邊,坐了下來,獨生悶氣。
田采苓聽得有趣,便坐到蔣夥添身邊來,還伸出手來,對蔣夥添說道:“蔣大俠,給我看看手相吧。我想知道我的未來是怎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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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得出呷了一口酒,便拿蔣夥添開涮,對田采苓說道:“乖侄女,彆信什麼蔣大俠,他想通過看手相,摸摸漂亮姑娘的手。”
“哈哈!”眾人頓時大笑起來。
沉悶的氣氛,霎時間就活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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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采苓卻豪爽的說道:“這算什麼?我年紀這麼大了,給蔣大俠占點小便宜也無妨。”
江湖俠女,大氣大方,竟然不當一回事,真讓人刮目相看。
魯得出不由一怔,反而啞口無言,不會調侃了。
蔣夥添卻調侃的說道:“俺老蔣身高一米九九,玉樹臨風,天下多少美女想讓俺老蔣占占便宜呀?摸摸手,可不算占人家便宜。”說罷,便低頭看田采苓的手掌心,認真細瞧著田采苓的掌紋。
但是,並不出手握田采苓的手,並不占田采苓的丁點便宜。
說歸說,笑歸笑,蔣夥添可不會隨便占人家姑娘家的便宜,隻是愛開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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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得出也因此找到了話題,又呷了口酒,又調侃的說道:“這倒是真的!我蔣兄弟家裡養著上千頭母豬呐!”哈哈!群雄頓時笑得前俯後仰。
田采苓急忙問結果:“蔣大俠,怎麼樣?我的下半生好嗎?”
蔣夥添抬起頭來,又認真的細瞧田采苓的相貌,又一臉認真的說道:“好,很好!乖侄女,你接下來,會有一個夫婿,而且,你的夫婿一定是個男人。”
哈哈!群雄又大笑起來,都笑出眼淚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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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采苓登時臉紅耳赤,嗔罵道:“蔣大俠,你這不是廢話嗎?我不嫁男的,難道嫁女的?那我豈不是不正常了嗎?”哈哈!群雄又都捧腹大笑起來。
田英洛又關切的對杜慶生說道:“少莊主,接下來,何浩林等惡魔不知會不會放過你?你今後有何打算?”杜慶生沉重的歎了口氣,說道:“唉!我隨你們闖江湖去吧!”
眾人聞言,心頭均是一陣沉重。
範伯虎難過的對杜慶生說道:“杜公子,難為你了。這一切的罪孽,都是範某和林叔父帶你的,真對不起!打擾你的美好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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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慶生搖了搖頭,難過的說道:“其實,何浩林那幫惡魔不來此屠莊,杜某在此,也快要生活不下去了。所謂的各路義軍,其實與山匪沒有什麼區彆,經常有各路匪軍首領,前來討要錢糧。
杜某又不是挖金礦的,哪來的那麼多錢糧呀?但是,若是不給,又有危險。
故此,每批匪軍首領來此,杜某都要打發打發。如此這般下去,杜某自己都快要餓肚子了。所以,杜某還是搬到西涼去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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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楚清天真可愛,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又好奇的說道:“那這莊子呢?”
杜慶生聞言,環目四顧,心裡很舍不得父親留下來的這處風景優美的山莊。
但是,也很無奈的說道:“莊子是帶不走的,何浩林等等惡魔要拆這莊子的話,就讓他拆吧。他若不拆這山莊,也沒有人敢來占這處山莊的。往後,天下太平,杜某再回此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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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此時背手而來,坐到杜慶生的身旁,又不解的問杜慶生,說道:“杜莊主,林健老前輩怎會在你的莊子裡隱居幾十年呀?”
杜慶生坦誠的說道:“家父當年任江南的布政使司時,與康複生、向玉山、林健等等錦衣衛的官員交情頗好。家父告老還鄉之後,便在天龍山修建了這處山莊。
而康複生、向玉山、林健等人好像是被趕出皇宮的,便也把這裡當家了。以前,有他們在此,山莊倒也安全,曾經有不少的匪徒前來山莊搶掠,但是,都被康複生、向玉山、林健他們打跑了。
王爺,對不起!杜某並非江湖中人,此前一直不知道康複生他們與王爺有著血海深仇,對不起!”想想莊毀人亡之事,心頭一陣難過,話語低沉,淚水打濕了眼簾。
石天雨見狀,不便再問什麼。
群雄也無語,氣氛又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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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英洛把握機會,試探性的說道:“王爺,天下既亂,太原府這邊,更亂。田某想與諸位英雄到西涼去生活,不知可否?”
石天雨笑道:“熱烈歡迎!諸位回去收拾東西吧,稍為喬裝一下,低調到西涼來。
西涼那邊,有五十萬兵馬嚴陣以待,防範甚嚴,盤查頗多。
為避免引起誤會,諸位英雄快到西涼轄區之時,可先到孟嘗客棧遞拜帖,由孟嘗客棧飛鴿傳書給賀蘭敏月教主,再由賀蘭敏月教主派人前來接應諸位,如此,一切順暢。”
“好!”群雄隨即起身,均都拍手叫好。
石天雨也抱拳拱手告辭,表示要先回西涼,做好準備,迎接諸位英雄的到來。
可就在此時,有幾名仆役跌跌撞撞的慌慌張張的跑來稟報,稱有大量的義軍包圍了天龍山,小部分將領正在領著部分武林中人和士兵,往山上攻擊而來。
群雄驟然緊張起來。
尤其是田英洛、陳列、龍卷風等人,可不想正麵與義軍以及武林中人發生什麼衝突。
畢竟,他們暫時還生活在太原府,鬨不好,會家破人亡的。
蔣夥添聞言,卻是激動萬分,大聲吼道:“好!來的好!俺老蔣有兩天沒打架了,手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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