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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進被押下去,景成帝轉向丁賜。雖說他表現中規中矩,但也沒起到什麼積極的作用。既不能勸諫太子和晁進,又不能協助審理案犯,因此遭到嚴厲的申飭,降職罰俸。

景成帝雷厲風行,把人都發落完畢,徐三也招了。

她隻說了四個字:“是魏姐姐。”

再詳細的,她已經說不清楚,疼痛讓她失了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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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理寺出來,駱安親自拿了鑰匙給姚黃開枷,笑問:“姚姑娘受苦了,好在沉冤得雪,也不白受這回罪。”

姚黃輕聲歎息。

她沒那麼大臉,會以為這一切都是憑借自己的本事、能力和運氣得來。要不是景成帝心血來潮,喬妝避在屏風後頭親自聽審,隻怕她又死在這兒了,更彆說洗清汙名。

所以說,權勢就是景成帝身上最大的魅力,這樣粗的金手指,簡直能讓人心想事成,為所欲為,誰不想要呢?誰又拒絕得了呢?

她得罪景成帝,著實是最大的不智。

但不得罪也得罪了,而且人總要有所為有所不為。

姚黃輕揉著手腕,岔開話題道:“這枷可真沉啊,我這手腕都被卡禿嚕皮了。”

忽見駱安直給她使眼色,姚黃直覺不妙,不由地寒毛倒豎,果然,景成帝在一旁冷嗤了一聲。

那她怨誰呢?不是她自己非要受這個罪,他還會強逼著人給她上枷不成?

姚黃立刻低眉順眼的道:“不過,是我自己活該,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咎由自取、自食其果、作繭自縛……”

姚黃暗暗叫苦,她挖空心思,就這麼點兒成語儲備,再往下實在沒詞了。

“咳咳……”正自為難,就聽駱安輕聲咳嗽提醒她。

姚黃小幅度的歪頭瞥他:怎麼?

駱安一揚下巴,道:“陛下已經登上禦輦……”

走了啊?不早說。

姚黃立刻挺直腰板,眉飛色舞的問:“駱總管,我如今可以回家了吧?”

唉,哪壺不開提哪壺。

駱安肅著臉,一副再嚴肅不過的模樣,道:“姚姑娘,陛下有旨,您從哪兒來,咱家還得把您送回哪兒去。”

姚黃裝糊塗:“對呀,我從姚家來啊。”

“咳……”駱總管長長地歎氣:“姚姑娘,您彆為難咱家啊,眼瞅著陛下今日龍顏不悅,咱們縱然不能替陛下分憂,可總也不能再氣他老人家吧?”

姚黃沮喪的“哦”了一聲,算了,看在他是“老人家”的份上,還是算了吧,他今天被自己的親兒子氣了個半死,又發了那麼大脾氣,沒氣得腦梗或是腦溢血,就得說他身體不是一般的好,命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姚黃對於景成帝扇到趙昂臉上的那記大耳光,還是相當解恨的。

按理說應該她自己扇回來才是,可一則她沒男人那麼大的力氣,不痛不癢的,達不到以牙還牙的快感。二則她著實不大敢,她怕趙昂記仇,將來會十倍百倍的報複回來。

景成帝一則是君,一則是父,占儘情理律法,趙昂便是受了委屈也不敢有怨言,何況他今日所言所行,全被景成帝聽了個正著,挨打一點兒都不虧呢。

姚黃一邊揉著手腕腳腕,一邊自嘲:看,她就是這麼個暗搓搓記仇又軟慫的小人。

總的來說,姚黃的心態還是比較放鬆的,對於暫時不能回家也沒那麼抵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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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大理寺一回來,趙昂便跪在延和殿外,向景成帝請罪。

景成帝沒見他,隻讓他去太廟思過。

趙昂便又去了太廟跪祖宗牌位。

景成帝誠心要給他個教訓,讓他自省,到底他種種所作所為,究竟對不對得起列祖列宗,是以並沒規定他要跪多久。

趙昂年輕氣盛,索性賭氣起來,一連跪了一天一夜,水米未進,最後是暈倒了,景成帝才讓人把他送回東宮。

趙昂當夜便發起了高燒。

景成帝自然不能坐視不理,連夜讓人請了太醫去東宮給趙昂診治。

第二天,趙昂高燒未褪,不過勉強能起身,就又來向景成帝請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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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安親自迎出去,躬身給趙昂行禮。

趙昂漫聲說了聲“起”。

駱安抬頭瞥了一眼,不由得訝聲道:“唉喲,殿下臉色怎麼這麼……憔悴?您病體未愈,怎麼倒出來走動了?底下人都是怎麼服侍的?”

趙昂臉色帶著不正常的潮紅,唇又乾燥起皮,整個人都帶著幾分頹廢的氣質。

他沒像從前那樣溫和、有禮,反倒有幾分心不在焉和疏離冷傲,隻勉強從喉嚨裡“吭”了一聲,算是回應。

站在景成帝的寶座前,他撩袍跪倒:“兒臣參見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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