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倆怎麼就不能勻乎勻乎?
不過有人說過,兒子隨娘,大部分智商都會遺傳自母親,難不成趙昂完美遺傳了孝懿皇後的基因?
姚黃這會又謹慎起來了,道:“出氣不著急,你先去查查,他怎麼會到這兒的?都帶了些什麼人?”
知己知彼,才好百戰百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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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話說著容易,高壑竟無功而返。
就算他有心去查訪,但景成帝將趙昂化為何昇,點任涇安縣縣令的事,在某種程度上是宮廷秘密,所知者不多。
所以高壑也隻打聽到趙昂如今姓何,帶著家眷,一行隻有兩個侍女,兩個小廝和兩個長隨,要去涇安縣。
再多的便不清楚了。
姚黃托腮,似笑非笑的道:“這可真是奇了,堂堂尊貴的太子殿下,不好好在宮裡跟著陛下學習處理國事,卻帶著這麼七零八落的幾個人,要赴千裡之外的涇安縣,他圖什麼?”
他出身本來就比常人高,犯不著用這種自苦的方式去追求上升的政治資本。
至於說他想要“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行拂亂其所為,增益其所不能”,好像不太符合他的人設啊?
畢竟他是屬於那種擅於裝逼,又最有凡爾賽資格,向來自恃甚高,誰都瞧不進眼裡的那種人,做這種事有費力不討好之嫌。
高壑十分客觀冷靜的道:“胡亂猜測毫無意義。”
何必為那樣一個沒什麼糾葛,以後也未必會再見麵的外人花費更多心力?
姚黃卻不讚同。
誰說沒意義?同樣都是人,做事來來去去就那麼幾種可能性,她就算猜不準,起碼也有個心理準備。
姚黃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道:“那你說怎麼辦?他如今的身份地位,直接決定著我要怎麼對付他。”
高壑眼裡帶著幾分了然,他知道姚黃氣歸氣,卻不是多任性的人,總的來說,她是個理性的人。除此,她還是個膽小的有點兒慫的人,看似無所畏懼,可對於皇權有著天然的畏懼。
倒未必是她自己怕死,而是怕因她拖累了姚闊夫妻。
因勸她道:“小小作弄一番也就罷了。”
不管趙昂是被貶,還是被廢,畢竟他和景成帝才是親父子,血脈親緣難斷,難保將來不會重歸舊好。
這時候結了仇,將來還怎麼見麵?
就算這時候圖一解後患,把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了,倘若將來景成帝知曉,姚黃能夠逃得一死?
姚黃倒肯聽勸,點頭道:“行,就依你的意思。”
兩人“鬼鬼祟祟”的商量了一番,最終決定:就給他下點兒巴豆得了。
橫豎他的“內子”正鬨水土不服,他跟著拉稀跑肚是太正常的事。
就算他懷疑到她身上,她也不怕。畢竟是無傷大雅的惡作劇,權當這是他給她的回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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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焉正躺在床榻上休息,意識輕淺,能聽見趙昂熟悉的腳步聲,也能聽見他和之居輕聲細語。
想要聽清他們在說什麼,意識掙紮間,人便醒了。
睜開眼,趙昂正寬了外頭的夾襖。
她默默的望著趙昂的背影。
不過一個多月,他人瘦削了不少,但少年人的身形、骨架尚在,並不顯得有多嶙峋,反倒隱隱透出男人的力量和筋骨來。
從前,她對他有一種深入骨髓的迷戀,現在麼,則是據為己的執拗。
不論如何,現在的他是她的,因著能夠獨一無二的和他有身體上的親近,所以令她有一種精神上的格外滿足。
總的來說,命運還是眷顧她的,所以,她注定是天生的鳳命,那麼,現在的病弱不過都是暫時的,終究她會站在人生的巔峰,得到她所想要的一切。
似是有所察覺,趙昂轉過頭,正對上魏紫焉那滿含深情的堅定眼神。他不自禁的放鬆雙肩,走過來問:“你感覺怎麼樣?”
魏紫焉婉轉一笑,伸出手。
趙昂對她寬容許多,雖然兩人並未跨越雷池,但偶爾會有肢體的接觸。
他伸手,輕輕握住魏紫焉有些瘦可見骨的手。
魏紫焉道:“我好多了,表哥你剛才去哪兒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趙昂的眼神似乎躲閃了下。
趙昂不願意提姚黃,他忖度著道:“客棧裡來了一隊從京城來的客商,我問他們借了些家鄉土和半袋小米。”
魏紫焉眼眶微濕,她替趙昂委屈:“怎麼能讓表哥去?”
他從前多麼高傲?
這種低三下四的事,太為難他了。
趙昂一顆滿是被荊棘刺傷的心,在魏紫焉的同情下得到了最大的寬慰,他輕笑道:“不算什麼,隻要能儘快治好你的病。紫焉……”
他握著魏紫焉的手,輕輕放到自己頰邊,不無傷感的道:“我如今,隻有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要一直陪著我。”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文《桃花朵朵開》《潑辣俏娘子》《眷屬得成》《金枝玉葉》《獨一無二》《冷香盈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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