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闊也沒奈何,隻得吩咐姚黃:“你讓廚房準備午膳吧。”
*
姚黃躬身行禮退下,出門這才遇見駱安。
也怪她,明明進門瞧見這院裡院外多了幾張生麵孔,她還隻當是父親的侍衛換了人,不成想是大內禦前侍衛。
剛才也不知道駱總管躲哪兒了,居然不給她個提示?
駱安滿臉的笑意:“唉喲喲,這是姚姑娘不是?您可又長高了,比四年前在京裡見的那次還要風姿卓絕,要不是在這碰麵,咱家都不敢認。”
姚黃能怎麼著?
隻能陪笑,還得客客氣氣的道:“駱總管謬讚了,我在北蒙關待了五年多,吃風吞沙,人都糙得不成樣子了,虧得您還能誇得下去。”
駱安道:“姚姑娘太過自謙了,您是天生麗質,歲月從不敗美人嘛。”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姚黃笑出聲,自嘲的道:“天生麗質也禁不起風沙侵襲,您瞧,我這臉可比京城的姑娘粗糙多了吧?”
駱安乍著膽子覷了一眼,笑道:“瞧不出來有什麼太大的分彆,再者不有話說了?美人在骨不在皮,姚姑娘勝在氣質清華,豈是庸脂俗粉可比的?”
“……”
行吧,你是侍奉皇上的,這嘴不是一般的甜,是真會誇。
****
聽著姚黃和駱安在院外的說話聲漸遠,景成的笑意才漸漸收斂,他看向姚闊,道:“朕真羨慕你有個這麼好閨女。”
虛故的話就不用說了吧?漂亮,能乾,還孝順、通透,總之,隻要看對眼,處處都好,缺點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姚闊有些無語:“臣半生隻此一女,難免嬌慣……”
真沒什麼好,您羨慕什麼?您又不缺閨女。
“朕若有心奪卿所好呢?”
“……”啥啊?
姚闊一凜,寒意從腳底直衝腦仁,他整個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這麼直白?
姚闊慌張起身,躬身道:“稟陛下,小女人微福薄,她沒那麼大的福份,再說……”
姚闊一咬牙,道:“她已經定親了。”
“定親了啊?”景成帝神色淡淡的,並沒受到多大衝擊,但到底眼底寒光泄露了他的不愉,他輕描淡寫的道:“不是沒成親嗎?”
竟是連問姚黃和誰定了親都不問。
當然,他有霸道的資格。
就算姚黃成親了又如何?他若真想要姚黃,誰能攔得住?
前朝玄宗的貴妃還是他自己的嫡親兒子媳婦呢,不過一道聖諭,讓她出家就出家,轉了個圈,還不是照樣納入後宮?
明目張膽,掩耳盜鈴,連自欺欺人都不屑。
“陛下……”姚闊被震懾得張口結舌。
他沒想到景成帝這麼直接不說,還這麼霸道。
說姚黃已經定親,屬實是撒謊,不過是想讓景成帝知難而退,可誰成想他居然這麼“無恥”?
君奪臣妻啊。
“這……”
不好吧?不合適吧?您要點兒臉行不行?
景成帝似笑非笑的看著姚闊,道:“卿在此自說自話沒用,何不問問你家牡丹自己的意思?”
姚闊不免有幾分怨懟的看了一眼景成帝。
您這不是故意的嗎?牡丹懂什麼?她就一個小姑娘,哪兒懂什麼心機?更不懂得失利害?她不過是個有所庇護就能知足的小姑娘而已。
再說了,她向來畏懼皇權,景成帝壓根不用威逼利誘的手段,隻要他拿自己這個做爹的性命作要挾,再加一個姚家的生死榮辱,景成帝提什麼過分苛刻的條件,姚黃都隻會痛痛快快的答應。
不待這麼欺負人的。
姚闊咬咬牙,艱難的道:“牡丹她,她一個孩子,年幼無知,什麼都不懂,自然是,是微臣夫妻,替她……做主。”
“那倒也是,父母之命,名正言順,卿的意思呢?”
你就說你同意不同意吧?
姚闊再一次啞口無言。
在景成帝咄咄目光的逼視下,姚闊乍著膽子道:“臣教女無方,寵溺太過,不敢禍害了陛下。”
“不怕,朕替你教。”
姚闊:“……”
臉可真大,我不用你教行不行啊?
他硬著頭皮婉拒道:“臣夫婦,隻得姚黃一點兒血脈,此生隻盼她夫妻和睦,兒女雙全,從未想過讓她攀權附貴。”
“姚卿言重,門當戶對而已。”
姚闊被憋得滿臉通紅,實在說不出“臣不願”三個字來。
說真的,讓他自己嫁給景成帝,他都不會比這更糾結更為難。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文《桃花朵朵開》《潑辣俏娘子》《眷屬得成》《金枝玉葉》《獨一無二》《冷香盈袖》
求收藏,求作收。
感謝在2021-07-18 09:11:24~2021-07-19 11:14: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呱呱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