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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倒見人下菜碟,還知道裝謙虛了。

她低聲提醒於孟生道:“不管你想求什麼,總之求他就對了。”

於孟生也不蠢,他知道姚黃沒必要害他,否則當初也不至於非得頂著世人的詬病和各種壓力,讓他一個馬匪金盆洗手,正兒八經的做生意了。

他沒有一點兒猶豫,痛痛快快地就跪下了。

景成帝打量了他一番,道:“於孟生?!朕可聽說過你的大名啊。幾年之前,賀梁山一帶提起你於孟生,那可是人人談之色變的主兒。”

於孟生想過一百遍,也沒想過姚黃的男人會是當今陛下。

這聲“朕”字一入耳,他腦子就嗡了一聲,隻覺得一股寒意,從尾椎沿後脊一直躥到腦仁兒。

初春的天還很涼,可他卻豁地出了一身熱汗,當下跪得溜直,麵露驚容道:“大名可愧不敢當,以前是我糊塗,一時走了邪路,說到底也是逼不得已,但凡有一口飯吃,誰會冒死去做賊寇呢?承蒙陛下寬容,肯給我……不是,肯給草民一個改頭換麵,重新做人的機會,才有草民今日衣食無憂的生活……”

姚黃在一旁抬頭望天。

這小子奸滑的狠嘛,瞧這識時務的勁兒,話也拐得溜,馬屁拍得也響。

這世上誰是傻瓜呢?有大智慧的人,處世自然是遊刃有餘,可小人物也有自己的生活智慧。

景成帝瞥一眼姚黃。

這是她的功勞,他可不貪。

姚黃不肯和他對視,景成帝便收回目光,對於孟生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朕知道這幾年你做得著實不錯。”

能得他一句“不錯”的評語,於孟生一顆心總算落了地,這麼說,他曾經做過馬匪的事,便不會再追究了……吧?

景成帝拿捏一個於孟生簡直不要太容易,幾句話連削帶打,先打壓了他的威風和士氣,緊接著又是勉勵鼓舞,大有“我看好你哦,所以你要努力為朕賣命”的架勢。

於孟生俯首貼耳,連連稱是,那情狀,可要比在姚黃跟前馴服得多了。

姚黃想不服都不行。

她連帳冊都顧不上看了,就托腮在一旁盯著景成帝看。

景成帝察覺到了她滿含愛慕和欽敬的目光,卻巋然不動,不受一點兒影響。

景成帝說得口乾,端起已經涼了的茶碗。他眉鋒微蹙,朝著姚黃瞥過來。

姚黃秒懂,忙殷勤的招呼露霜給他換茶。

景成帝借著接茶的功夫,從姚黃手背上輕輕拂過。

姚黃不禁有些麵酣耳熱,待看向景成帝時,他神色肅穆,再一本正經不過,已經又問起了於孟生賀梁附近的山形。

仿佛剛才那輕輕一拂不過是她的錯覺。姚黃一時又錯疑是自己心思不正,冤枉了他,哪兒敢胡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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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於孟生口稱“草民告退”,姚黃送他出來,於孟生都大氣不敢摒。

眼看出了姚記的後門,於孟生這才四下看看,確定沒人了,才問姚黃:“你確定就是他了?”

姚黃頗為無語的望著他。

這話問得,不是廢話嗎?

她故意問於孟生:“你覺得呢?”

於孟生撓了撓頭,道:“也是,這也不由你說了算。其實吧,我也沒說他不好……”

一國之君,再尊貴不過,除了年紀稍微大點兒,哪兒還能挑出毛病來?

於孟生也覺得自己這話問得多餘,且看姚黃的神情並不曾有絲毫的不願和抱怨,便把話圓回來,道:“不過,不都說齊大非偶嘛。”

姚黃淡淡的笑了笑道:“要是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我也不算高攀。畢竟如果不是我爹娘隻有我這麼一個女兒,不是他們舍不得,早在五年前,我就應該參加宮裡采選的。”

於孟生訕笑了笑,道:“也對,你出身名門世家,做個皇妃綽綽有餘。”

不過怎麼這麼不得勁兒呢。

他望定姚黃,道:“以後再見了麵,我得管你叫一聲‘娘娘’了。”

姚黃好笑的道:“按規矩來說,確實如此,不過我沒那麼多講究,叫什麼都無所謂。”

於孟生正了臉色,問姚黃:“這就是你來北蒙關的最大理由吧?”

當初她竟沒撒謊。

姚黃也沒瞞他,坦然道:“是。”

“那你這次改了主意,是真的心甘情願?”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文《桃花朵朵開》《潑辣俏娘子》《眷屬得成》《金枝玉葉》《獨一無二》《冷香盈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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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心情真的很壓抑很壓抑,每天睜開眼,就被重重壓力包圍著,掙脫不開、甩不掉的那種。

這周兒事還特彆多。

不確定能不能日更。

誰知道周末日萬活動,這周六還用不用萬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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