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奶奶連忙推拒,板著臉道:
“你這孩子,咋能亂花錢呢,這些東西多貴啊,我都黃土埋了半截,吃著也是浪費。”
美淑家負擔重,全靠她一人支撐,丈夫臥病在床,兒子又是這種情況,再看看秀妍,穿的衣服哪有首爾大學生的樣子喲。自家大兒子耳根子軟,媳婦又是個厲害的,根本不肯拿錢幫忙。
因為這事,金順子覺著麵上無光,心裡很是內疚,這要是吃了人家的昂貴水果,成什麼人了。
長輩都不拿,美鳳姨母們就更不可能要了,道:
“秀妍呐,你順子奶奶說得對,我們還是喜歡吃自產的柿子啥的,這東西,實在吃不慣。”
柳秀妍哪能不知她們的顧慮,以姨母們平日裡對自家的照顧,這點東西算個啥。
當即拆了一盒草莓糯米滋,以飛快的手速一人嘴裡塞了一顆,笑吟吟道:
“味道好吃吧。”
金順子被塞了一嘴,又不能吐出來,有些無奈,笑罵道:“你這孩子!”
還彆說,蠻好吃的,年紀大了,牙口不行,就是喜歡吃軟乎的。
姨母們這下也知道柳秀妍的性子了,挺固執的,她再塞會一盒草莓時,沒再推拒。美鳳幾人本身也不是愛占便宜的人,想著家裡釣的螃蟹、章魚、石斑魚啥的,秀妍以前蠻愛吃的,送些給李家。
眾人本來其樂融融的,一個尖細的聲音插/進來。
“哎喲喲,這誰啊,不是我們的高材生嗎?都沒到放暑假的時間,你咋回來了?”
這話陰陽怪氣的,聽著怪刺耳,可現在不是弱肉強食的修仙界,韓國人尤其注重前後輩等級,即便柳秀妍不想搭理她,也得老老實實的喊聲利花姨母,否則就是她不禮貌了。
劉利花可不會善罷甘休,覷著雙三角眼往其他人的懷裡鑽,恨不得把人看個底朝天。
美鳳幾人最鄙視她這德行,小心地把東西往懷裡攬,想藏嚴實。
可她們穿的都是短袖,能擋住啥,看清楚後,劉利花頓時火冒三丈。
好你個柳秀妍,竟然買這麼貴的東西給彆人,還不分自家一份,太過分了。
她還算有點理智,沒大喇喇說出來,一副我是為你好的樣子道:
“秀妍呐,彆怪姨母多嘴,既然你有這閒錢,不如把欠村裡人的錢還了,誰家都不容易,你拿著村裡人的錢吃香的喝辣的,讓我們去吃清水白菜。”
柳秀妍知道,劉利花是因為自己拒絕跟她那年過三十,禿頂的侄兒處對象,才對自己這麼大的敵意,慣得她,也不看看她侄兒什麼德行,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
見麵才知道,身高一米六出頭,吃得是肥頭大耳,又肥又油膩,頭次相親便色眯眯的瞅著柳秀妍,開口就讓她跟舅舅家斷絕關係,省得連累他,還自視甚高,希望她以後就當家庭主婦,好好孝敬男方的父母。
這把柳秀妍氣得呀,趕緊滾滾滾。
就這麼著,讓劉利花徹底記恨上了,覺得柳秀妍看不起她家,自命清高。
現在的柳秀妍又不是軟柿子,任人揉捏,回嘴道:
“這事不用勞煩姨母操心,我自己會解決,明兒個就把家裡欠的債連本帶息還回去。”
劉利花嗤了一聲,吊稍著眼,嘲諷道:“吹牛皮誰不會啊,還不起就彆借。”
要不是炫富遭人眼紅,柳秀妍真想把乾坤袋裡的珠寶砸她一臉,正想開罵,被金順子奶奶拉住了手,她氣得聲音顫抖,罵道:
“利花,我也不跟你扯彆的,就說當初村裡為美淑家募捐,你總共就捐了一萬韓元,隔天非逼著她家還了,你這乾的是人事!我們幾個都沒讓美淑還錢,你倒好意思找個小輩要錢,要不要臉!”
金順子是村裡輩分最大的老人,還是挺有威懾力的,說得劉利花麵紅耳赤,但想起剛才電話的內容,又覺著沒啥好怕的,嗤笑道:
“您老人家把棺材本都借出去了,百分百打水漂嘍。您還不知道吧,咱村的高材生柳秀妍由於私生活混亂,被學校勸退了,未婚便懷了不知道誰的野種,自身都難保,拿什麼還債。”
她嗓門本就大,這些話就這麼的進了來接外甥女的文美淑的耳,擼著袖子就衝了上來,咬著後槽牙道:
“劉利花,你他娘的再瞎咧咧,我撕爛你的臭嘴。”
劉利花原來還有點怕彪悍的文美淑,但現在文美淑就跟拔了牙的鯊魚一樣,沒啥囂張的資本,一邊躲閃,一邊道:
“這是我在高麗大學的侄女說的,還能有假,不信你問柳秀妍,是不是我說的那樣。否則不年不節的,她為什麼要回村子裡?”
那信誓旦旦的模樣,讓文美淑一激靈,再看秀妍的慌亂的眼神,還有啥不明白的,血壓蹭蹭上漲,咚的一聲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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