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1 / 2)

“怒那,你要發個厲害的毒誓,保證自己不會跟彆人說,要不然我以後沒臉去見那位前輩了。”李澤宇的語氣是異常的嚴肅。

這說得也太嚴重了吧。。

柳秀妍畢竟是穿越過的人,對鬼啊神啊抱有敬意,這段時間南圭麗在問找代言人的事,要是自己嘴皮子一禿嚕,說漏了嘴,以弟弟較真的性子,雖然不至於怨恨自己,但肯定會自責好久。

她本來就興趣缺缺,這下是一點都不好奇了,嘗試著問:

“要不,小宇,你還是彆告訴怒那了吧,反正以後我還會去首爾看你的。有緣的話,我肯定會遇到他的,保持點神秘感。”

李澤宇一想,確實是這樣哦,其實他剛才就有點後悔,雖然怒那不是會亂說的人,但總感覺自己沒遵守承諾,不是個好孩子。

柳秀妍這句話算是遞了一個台階,兩人就其它事聊了一會。

李澤宇突然慌張地說:

“怒那,我們宿舍來了個練習生前輩,我得去集合,拜拜~”

不等柳秀妍說什麼,唰的掛掉了電話,柳秀妍無奈地搖搖頭,剛好talk彈出個對話框,是南圭麗發來的消息。

兩人合作得非常不錯,已經不限於business關係了。

【南圭麗】:嘟嘟是明天百日宴吧,可惜我在國外,趕不回來了。哭唧唧.jpg

【柳秀兒】:沒事兒~我們沒辦酒,就聚一起吃頓飯。

【南圭麗】:那等過周歲,姨母再送他個大禮哈。

【柳秀兒】:不用這麼麻煩,到時候人到了,嘟嘟就會非常開心的,禮就彆送了。

【南圭麗】:那怎麼可以!wuli嘟嘟可是我家的福氣包,不送重禮的話,aba非得把我趕出家門不可。

柳秀妍不禁扶額,從未想過在外麵又A又颯的大小姐,竟然能迷信到這個地步,追捧的還是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小嬰兒。

前陣子,南圭麗特地趕來下山村看嘟嘟,因為還有工作安排,坐了一會便要離開。

嘟嘟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了,兩隻小手緊緊拽著她的袖子,死活不肯鬆開。要是大人去扯,他就會又哭又鬨,嗷得撕心裂肺,怎麼哄都不管用。

柳秀妍心疼死了,怕兒子這麼嚎下去,把嗓子給嚎壞。一切辦法都試過了,連胖彈的歌都放完好幾首,平日裡乖巧的嘟嘟,卻一點都聽不進去。

就在全家人急得手足無措之際,南圭麗突然打電話取消了下午的工作安排,彆看她禦姐範十足,內心就是個柔軟的鄰家姐姐,舍不得嘟嘟掉眼淚,怕李家人會感到抱歉,故意先說自己本來就不想去。

令人感到驚訝的是,當南圭麗說自己今天不去工作了,嘟嘟的哭聲戛然而止,不用人拉扯,主動鬆開了衣角,伸著肥嫩的小手兒,撲騰地要往柳秀妍懷裡鑽,樂得咯咯直笑。

麻蛋,剛才因為自己要離開,哭死哭活的人到底是誰?你也忒冷酷無情了吧。

南圭麗嘴角抽搐不止,這要不是知道嘟嘟是個嬰兒,肯定以為他在搞惡作劇,故意不讓自己去工作的。

柳秀妍超級抱歉的說,畢竟視工作如生命,從來都是主動要求加班的,為了緩解這該死的尷尬,帶她去地裡摘些專供自家人吃的果子。

正吃著呢,南圭麗aba突然打來電話,語氣是從未有過的焦急,問她在哪兒,電話那頭竟然聽到她oma的撕心裂肺的哭聲。

一問才知,她先前要去視察的建築工地,在下午二點十三分,初步完成施工的大樓底部突然塌陷,上麵的水泥塊、磚頭和油漆桶唰唰唰往下掉,砸出一個個坑。

要是按之前的工作安排,這個時間點,南圭麗剛好領著一群人在建築工地上,即便不死也得砸成重傷,真要鬨出人命來,南家父母不隻白發人送黑發人,還得賠個傾家蕩產。

自此,南父南母堅信嘟嘟是女兒生命中的貴人,親自來登門拜訪。南母對著嘟嘟又摟又抱,喜愛得不得了,非要認他做乾孫子。

柳秀妍無可奈何,她覺著就是碰巧而已,嘟嘟就是個懵懂無知的嬰兒,哪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南圭麗】對了,那份入股協議,你記得郵寄給我,讓律師公證一下。

剛開始柳秀妍沒反應過來,好一會,才明白是鬆月那張,被她塞到乾坤袋裡去了,眼不見為淨。

乾坤袋被她堆得雜七雜八,好不容易才翻出來,隨手翻了翻,卻始終停留在簽名頁的前一頁。

說實話,對於鬆月的真實身份,柳秀妍確實蠻好奇,在兩人斷交後,甚至產生過偏激的念頭,想著乾脆花大價錢把他家公司收購算了。這樣的話,鬆月完全屬於自己,隻能服從自己。

她可以隨時把鬆月關小黑屋,醬醬釀釀,體驗獨屬於富婆的快樂,嘿嘿~

這種念頭從腦海裡冒出來時,著實把柳秀妍嚇得不輕,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藏著一顆在犯罪道路上狂奔的心,好在及時止住。

她還是更喜歡鬆月為了音樂夢積極努力的樣子。

想到這,柳秀妍果斷把協議合上了。

無論他是誰,以後柳秀妍的生命都再沒有這個人。

*

嘟嘟估計是知道今天是他的好日子,大清早就醒了,吭哧吭哧翻過身子,看到大床上蜷縮成一團的被子,沒有一點兒動靜,知道oma還在睡覺。

於是,他艱難地翻了回去,喘了會兒粗氣,然後開始蹬腿兒。他蹬著蹬著額頭浸出了薄汗,有點餓了,不想吵醒oma。嘟嘟眨巴著大眼睛,愣愣地盯著自己白嫩的拳頭,皺著眉頭糾結了一會,往嘴裡一塞,嗯啊,真好吃。

柳秀妍一醒來,就看到兒子啃拳頭啃得噴香,萌噠噠的,知道他是餓急了,飛快爬起來,給他衝了瓶奶粉。

即使嘟嘟再乖巧,他依舊是個需要照顧的小嬰兒,消化得快,容易餓,柳秀妍每天夜裡得起來好幾趟,既要喂奶,還得換尿片,否則他睡不踏實。

幸好有舅媽在,夜裡兩人輪流著照顧,輕鬆很多,而且有靈泉補充能量,否則絕對和大多數獨自帶娃的新手媽媽一樣,容易累得麵黃肌瘦。

嘟嘟有些護食,即便柳秀妍捏著奶瓶,兩隻爪子也會死死抱住它,使勁兒吮吸,因為心情愉悅,兩隻小腿會悠悠地晃著。

柳秀妍幫嘟嘟洗了個澡,然後替他換上了特意挑選的新衣服,雪白的毛絨兔子裝,戴上帽子後,一隻耳朵挺挺地豎起,一隻耳朵無力地耷拉著,配上嘟嘟呆萌的表情,萌吐奶了。

嘟嘟本就長得白嫩,配上這套嬰兒裝,從遠處看超像一隻兔砸。搞得前來找嘟嘟玩的白球球,當場愣住,超級懵逼,想靠近又不敢,直到聽見嘟嘟咿呀咿呀地叫喚聲,才有點兒反應。

它無力地坐在地上,苦惱地摳摳粉嫩的爪子,阿西,莫非人類小崽子是毛茸茸變的?

這下糟糕了,嘟嘟本來就長得萌,心機深又會偽裝,怒那還這麼的疼他,長大後報複自己怎麼辦?自己之前膽肥,又嫉妒嘟嘟得到全家人的寵愛,總是趁大人不注意,吵醒它,使喚嘟嘟陪自己玩。

白球球覺著它這麼單純無害,肯定鬥不過嘟嘟,想來想去,決定儘量討好他,挽回之前的錯誤,希望嘟嘟大人以後能放過他。

柳秀妍一回頭,就發現白球球費勁巴拉地咬著被子,往兒子身上鋪,圓圓的大眼珠子,竟然顯出幾分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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