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活生生的人,居然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死去了。
下一秒,屍體像光影般開始變淡,然後漸漸消失不見,門外的無麵灰人也不知所蹤。
人群裡迎來了沉寂的片刻,隨即傳出壓抑的哭泣聲和罵聲。
“嗚嗚嗚,我不想死,我要回家,今天我就不應該出門的……”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遇到這種事!”
“都怪啞巴,是她選擇了這裡,要不然我們怎麼會來這!”
這句話一響起,像是給了眾人一個提醒,人們如夢初醒般開始應和。
“沒錯……”
“是她,是她害了我們!”
左休言發現人們陸陸續續地看向了自己,眼神充滿了憤怒和怨恨。
啞巴?我?
她皺起眉頭,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這些人。連這裡是哪,她一無所知。
左休言思索前因後果,卻猛然一驚。
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
不屬於自己的無數記憶,在腦海裡翻騰。
還沒來得及理清楚,人群的吵嚷讓她回過神來。
“要不是你定的這家飯店,我們會來這裡聚餐嗎!”
“他們是你害死的,都是你!”
汙言穢語夾在其中,不堪入耳。甚至有身子健碩的男生開始逼近,擼起了袖子,捏起拳頭,有想動手的想法。
左休言心中警鈴大作。
死亡的衝擊,讓人們的情緒崩潰,思緒混亂。他們需要一個宣泄口,一個替罪羊。
這種狀況下,有人帶頭,不管理由是否合理,沒有人會去深思,絕對會盲從。
自己可能會被圍毆致死,得立馬掐斷苗頭。
“停!”她當即大喝一聲。
周圍人嚇了一跳,罵
聲頓住,沒人料到啞巴居然能喊出聲。
左休言迅速撿起地上的餐碟碎片指向前方:“誰敢!”
前方幾人猛地止住腳步。
“想動手是吧!”她特意拿的大塊,邊緣尤其鋒利,甚至上麵還帶著絲絲血跡。
她緩緩掃視著最前排幾人的眼睛,一個個看過去,將瓷片尖端指著他們移動:“看是剛那詭異的東西先殺了你們,還是我這瓷片先割破你們的脖子。”
最前排的人往後一退。
被前排影響,後麵的人又不得不順勢後退。
左休言看著全場,警惕著所有人的動靜,用陰沉的語調慢慢說著:“我要受傷,就死命拉一個陪我,你們也彆想好過。”
她往前踏了一步 。
人群慌亂地後退,誰都不想在最前麵。
這挨上一下,就算割不到脖子,也會在身上劃開個大口子。尤其對麵這女的,看著像會逮著一個人往死裡弄的樣子。
大家都想**出氣,可是誰想受傷或者死呢?這幸運兒誰愛當誰當。
人群一推二搡之間,左休言前方居然空出了一片地。
見眾人凝聚起來的憤怒情緒,轉眼被擊的四分五裂。
她趁此機會開口:“你們好好想想!”
她語速極快,不給彆人一絲插嘴的機會。將記憶中的情況,用數據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