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係列工程中,最最宏大的也是最多奴隸鼠在進行開鑿的還是要數白鼠親自指揮的神殿計劃。
無數的奴隸鼠在血湖中沉浮,他們不是祭品,都是還活著的奴隸鼠,或者說不都是祭品。
奴隸鼠沉浮中,用著尖銳的手爪,一下又一下的開鑿拓寬著血湖的大小,讓原本並不龐大的一個地下湖,已經足足擴大了一倍。
當然了這個過程並不容易,特彆是在那虎視眈眈的鼠人祭司監工之下,許多乾瘦的奴隸鼠在沉入血湖中後,再浮起來就已經是沒有了氣息,順帶就是作為祭品,等待著身上血菇長出。
在被采摘幾次之後化為一具骸骨,沉入血湖底端。
不斷的開鑿中,一節又一節的巨大石階已經在血湖之下出現了個大概。
白鼠想要開鑿出一座沉沒在血湖裡的巨大的金字塔。
而杜遠的祭壇與神性石柱則是設立在金字塔最為頂端的那個平台之上。
這無疑是一項大工程,不過白鼠顯然並不在乎這項工程需要付出什麼作為代價。
他狂熱的注視著麵前的這座金字塔緩緩成型。
難以言喻的幸福在他的心中醞釀,這是他送給神明的禮物。
他由不得一絲一毫的鬆懈,即便是現在成了鼠人的大首領,也已經不再是一隻活力滿滿的青年鼠人。
但白鼠還是會每天都是躍入血湖中,在不斷的沉浮中,確定著緩慢成型的金字塔有沒有差錯。
虔誠的白鼠期待著麵前這座金字塔建成的時候。
論虔誠,白鼠確實是鼠人裡對於杜遠信仰最為狂熱的一位鼠人了。
不過要更近一步,從狂信徒到聖者的話,杜遠就是覺得有點懸念了,不僅是他,鼠人裡那許多同樣是狂信徒的祭司,也是不大可能可能進入聖者。
因為聖者相比於狂信徒,需要的並不是單純的狂熱信仰,而是要在狂熱中,有著自己的思考,甚至能夠給神明提出意見,幫神明補足不足的地方。
當然了,提條件,提建議,補足不足,這些都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但是困難就是困難在,你必須虔誠而又毫無保留的信仰,再做到這些條件。
這才能夠被稱之為聖者。
就是因為這樣,杜遠才覺得白鼠做不到,甚至於其他鼠人祭司都是很難做到這一點。
因為這群家夥更多的是在渴望血菇,渴望恩賜,十分狂熱的渴望,虔誠的渴望或者說貪婪。
直到渴望與貪婪,再與因為杜遠才能夠得到的恩賜混在一起,混到他們自己也分不出來,這究竟是他們自己那無法壓抑的貪婪,還是對於杜遠的狂熱信仰之後。
這些鼠人就成了狂信徒。
很難評,這究竟是否算得上是一種虔誠,不過既然這樣誕生的鼠人狂信徒,既虔誠,又狂熱,還能夠提供信仰值,雖然說不上是虔誠信仰,還是屈從於欲望。
把欲望寄托在了杜遠身上。
那麼杜遠也就是不去理會這樣的彆扭感了,但他很確定,這樣是成不了聖者的
不過白鼠確實是杜遠虔誠的信徒,不是那種混淆了欲望與渴求的狂信鼠人,但是問題也是出在白鼠的虔誠上,太過於虔誠以至於狂熱。
同樣成不了聖者。
不過也因為這種虔誠,有的時候杜遠不會打斷他的決斷,特彆是在為了信仰這個點上。
這是神明對於信徒的退讓。
雖然,他可能並不知道,他的神明,其實對於他的這番舉措,更多的是一種無奈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