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刁鑽的鄰居(1 / 2)

忠厚跟秋丫爹是同學,也是初中畢業,自恃多讀了幾年書,每天東遊西逛,不願意下力乾活,總想尋找一個發達的機會。

不過他確實有一定的能力,遇事從容鎮靜,口才也好,誰家有個紅白喜事,都會請他‘代東’。所以他總覺得自己懷才不遇。不過他花花腸子也多,出了名的刁鑽頑劣。

隻要秋丫爹在家,他就會時不時登門來扯閒篇,了解一下城裡的情況,卻不能像秋丫爹一樣下辛苦付諸行動,隻把聽到的一些見聞來充實自己,讓自己變成‘天下知’,人多的場合就會誇誇其談,一副無所不曉的樣子。

這天晚上,秋丫家放上桌子正準備吃飯,秋丫娘撈的小米飯、做的炒雞蛋。為了讓雞蛋‘出數’,打雞蛋的時候,摻上了一勺子剛撈出來、還沒燜的夾生飯,所以四個雞蛋就炒了黃燦燦一大盤子。

見忠厚進門,秋丫父母實心實意地邀他再吃點,他說自己已經吃過了,肚子裡一點縫隙都沒有,實在吃不下了。

可就在秋丫家幾口人吃到一半的時候,盤腿坐在炕梢、跟秋丫爹閒聊的忠厚、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事,‘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秋丫父母還以為是自家做得飯菜或幾口人的吃相讓他見笑了呢!雙雙臉上呈現出一絲尷尬,並向他投去探尋的目光。

忠厚察覺自己有些不妥,趕緊開口解釋:“你們彆多心,我是想起了前幾天一件可笑的事。”

然後停頓下來,劃了一根火柴,把剛剛卷好的一根旱煙點著,使勁‘吧嗒’幾口,確定不會滅火之後才接著說道

“那天跟徐長貴在他家大門外搭訕了幾句,他非要拽我進屋喝兩盅。讓‘徐瘋子’弄個下酒菜。眼看著她從鹽簍子裡可勁抓了一大把鹽放進菜鍋裡,我尋思這菜還能吃嗎?索性在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又偷偷抓了一把放進去。”

這話頓時引起了秋丫爹的興趣,他‘嘿嘿’乾笑了兩聲挖苦道:“真夠缺火的!也就你小子能乾出這損事。”

忠厚接著說:“等菜端上桌,我也不動筷,就等著看長貴的反應。不出所料,長貴夾了一口放到嘴裡剛嚼了兩下,趕緊吐到了地上,開口就罵“這他媽燉的什麼菜?能打死賣鹹鹽的,是想把老子齁死不成?”

‘徐瘋子’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搶過長貴手裡的筷子夾點菜嘗了一下,當即納悶起來怎麼能鹹成這樣?莫非自個兒記錯了?放了兩次鹽?

沒辦法,隻能趕緊又點火炒了幾個雞蛋。

忠厚說完,跟秋丫爹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秋丫娘並沒有被他們感染,臉色馬上沉了下來,趁秋丫爹和忠厚還沒察覺她不對勁,趕緊下地去了灶房。

徐長貴就是秋丫娘心裡的一根刺,隱約感覺那個風雪夜與他有關,可是又無法確定。

如果不是他,那麼又會是誰呢?是那些鼠摸狗盜的‘二流子’?那樣還不如長貴,起碼他是個有文化的人,知道輕重,不會喝點酒就胡說八道。

哎呀,自己想哪兒去了,‘呸呸’,有這種想法簡直是個蕩婦,無論是誰,做了那種挨千刀的事,都不可能被原諒。

當初徐長貴確實追求過秋丫娘,但秋丫娘的叔叔身為共產黨員,又是隊裡的乾部,怎麼可能同意她嫁給一個‘狗崽子’?所以秋丫娘壓根就沒動心。

徐長貴怎麼能與根正苗紅、幾代都是貧下中農的秋丫爹相比?但秋丫爹也不是叔叔中意的侄女婿,秋丫娘卻在叔叔的強烈反對下,還是嫁給了秋丫爹。

……

終於把地分完了,薄田和沃壤、山坡和甸子地按人口均衡地分到了各家各戶,還有一些牲畜,想要公平分配比較難搞,待過了農忙時節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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