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隻能想開點啦。真是“人在矮簷下,怎敢不低頭”啊。
安慰自己一句:最多隻是納妾,亞子仍然還是算未婚,今後九公主,還是這裡的主人。
這個倒是不會有問題。就晉王的態度,也不可能有問題。
隻是,公主會接受嗎?
張承業可沒有把握。
見張承業到來,李克用馬上笑著說道:
“張公公你剛才還說,官家預見到李亞子將來會強爺勝祖。哎,還真是說對了。你瞧瞧,勖兒才打了個勝仗,就帶了個女子回來。孤都沒有這樣做過啊。”
李存勖倒是無所謂了,反正隻要父王承認就行,至於被父王嘲諷幾句,那算什麼?
說起來自己算幸運的,沒被父王打過屁股。
作為一個兒子,沒被爹揍過,實在難得。
張承業聽見晉王居然把大家的英明預見用在搶女人這種事上,頓時覺得晉王未免大不敬了。
但他自己也知道,若說講規矩,那麼現在晉王就是規矩。
他們這夥長安宮裡來的人,都要聽晉王的規矩。
所以他隻能笑著附和。
“李亞子果然風流倜儻啊,潞州這等血戰大戰,竟還有閒暇春風一度。嗬嗬,大王,老奴覺得,官家預見他平天下是把好手,強爺勝祖,此番大捷足以證明,今後匡扶社稷,還要仰仗亞子啊。”
隻能這麼說,順帶嘲諷李亞子一句,但也不能說重了。
人家很可能以後要做晉王的。
不說,張承業自己心裡有氣,實在憋不住。而且,順勢更正大王的話:官家的預見,是正經大事,是說李亞子能夠匡扶社稷。
李克用總是覺得喉嚨口那條酒蟲在爬,實在鬱悶。當然也沒細細去聽張承業嘮叨什麼,而是立刻下令:
“好啊,好啊,張公公,你立刻帶了這……”
叫什麼名字?孤有點想不起來了。看看侯都都。
侯都都連忙再次斂衽回複。
“稟大王,民女賤名侯都都。”
李克用笑了起來。
“是啦,是啦,張公公,帶著這侯氏,去見一下兩位夫人。告訴她們,三郎長大啦!都會搶女人啦!”
聽說要去拜見三郎的母親,侯都都心裡不由一緊。三郎的母親,是何等人?會不會拿針紮自己?責怪自己勾引她兒子?
李存勖感到侯氏的小手又攥緊了自己,連忙輕輕掙開手。心裡也很疑惑。
為什麼要張公公帶侯氏去?自己好腳好手在這裡,帶著侯氏去拜見母親,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嗎?
其實李克用並不關心侯氏怎麼見曹夫人。
他是要順帶看看,張承業是不是真正成了晉王府的宦官了?如果他還想端著大唐監軍的架子,那就沒意思了。
連官家都沒有了,連大唐朝廷都隻剩下幾塊殘磚斷瓦了,你還以為你是誰?
反過來,如果張承業連這種小事都肯做,那就是說,他已經成了河東集團的一員了。這個人嘛,好像還是很有用的。
所以,讓張承業帶著侯氏去拜見曹夫人,其實是李克用考驗張承業的一道考試題。
一定要給兒子配備好一整套文武臣僚,這樣萬一哪天我不行了,兒子就可以順利接班。
中國的父親,絕大多數都是這樣想的。
給兒子準備好一切,自己才敢放心地閉上眼睛。
李存勖卻想起侯都都還餓著呢。
不過,關心一下自己女人,沒毛病吧?
“父王,侯夫人還餓著呢。”
這種小事,當然不用大王發話。張承業立刻說道:
“原來符夫人還餓著啊。快快隨咱家來,今日明政殿裡,可是大開筵席,山珍海味呢。”
張承業還是忍不住諷刺了侯都都一句。彆人都叫你侯夫人,咱家偏偏叫你符夫人。
彆忘了你的身份。
你就一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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