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王的背影,張承業琢磨了好一陣,什麼叫“心理承受能力”?這個新名詞,真是不好理解。最後覺得,可能是說必須能夠扛得住人家的嘲諷。
大王趕往四方驛,這一次陪同他去的是李存信。
聽到侍衛傳呼,看見晉王君臣來到,契丹公主“嗖”一下站了起來。
不是拘謹,更不是恭敬,而是敵視。
李存勖不顧公主什麼態度,一直走到女孩身前一步的地方,瞪大雙眼仔細看真如月的臉。
真如月既羞且怒,但卻不知如何是好。
人家是晉王。而且人家也沒動手動腳,隻是動眼珠子。
烏雲嘎不乾了。
“晉王你乾什麼!哪有你這樣死盯著美女看的!你不覺得你很失禮嗎?”
晉王根本不理睬這個小女奴。
而是忽然笑了起來。
“四郎,你看寡人怎麼說嘛。現在公主這張臉,不是細膩瑩滑,光澤滿滿?”
抬起手來,好像還想摸上一摸,試試手感如何。隻是想到烏雲嘎的抗議,才又把手放了下來。
畢竟男女有彆。
公主是女俘,賣到青樓都是常規操作,摸一下更是無所謂。
關鍵在於自己是大王,不能哪個女人都動手摸。
李存信當然不能像大王那樣死勁盯著公主的臉去看,尤其是看完之後,大王還有充分理由,證明自己隻是檢查傷情,不涉及其他。
李存信隻是略略看了一眼真如月的臉,馬上就得出與大王相同的結論。
“大王說的對!傷情完全恢複了,根本沒有破相!”
真如月沒興趣跟李存勖瞎扯。
“尊敬的晉王,你把我們主仆拘留這麼長時間,現在決定了嗎?”
李存勖四下看看,李存信趕緊拉了把椅子過來給大王。李存勖落座,然後看著真如月說道:
“寡人今日來,就是通知公主,兩個選擇。如果嫁給寡人,那麼必須做側妃,不可能做王後。不但是側妃,還是位置靠後的側妃。”
真如月有些驚奇。
“難道你還有很多小老婆?”
李存信正要糾正真如月這種不禮貌的說法,李存勖搖搖手製止他。
大王根本不理睬這種幼稚的無聊問題,我是大王,多幾個女人,不是很正常嗎?
直接拋出了第二個觀點。
“公主當然可以不嫁給寡人,免得人家議論寡人仗勢強娶。你可以自由地回到草原,但是彆忘了告訴你的父汗,如果他還記得曾經與晉國先王義結金蘭,如果他還想取得茶葉生鐵和綾羅綢緞,那麼就要放棄侵擾晉國邊境的做法,然後改為通過榷場貿易,來獲取這些必要的生活物資。”
意思很明顯:彆管我有多少老婆。你不願意,就彆嫁。
其實妃子,目前隻有潞妃一人。但如果王鎔的侄女也加上來,那就有兩個。隻不過,王鎔侄女這事,現在還沒提上議事日程。
雖然要把河東勢力加入成德軍,這門婚事好像勢在必然。
看見大王說完了,李存信也就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