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此番契丹軍南下攻打雲州,但在韓延徽的建議下,契丹已經攻占了新州、媯州、武州等晉國土地。
由於太行山和長城的分割,這三個州,再加上儒應朔寰四州,合稱為“(太行)山後九州”。
還有兩個州,就是剛剛被晉國奪回的雲州,以及梁軍全力攻擊的蔚州。
李存勖好像目光完全被雲州和蔚州吸引了,他居然忘了向阿保機交涉契丹攻取媯州等三州的事情。
阿保機自然大為慶幸。昨晚使勁灌酒,一個目的也就是讓李存勖彆談媯州這三個州。
聽了阿保機的慶幸,述律平不以為然。
“真如月都去太原做北麵王後了,小晉王也該有所表示嘛。不是嗎?”
阿保機愉快地撫摸著菊花豹,沒有說話。
述律平嗤之以鼻。
“啜裡隻,如果有人說你用女兒換了一匹馬,好像也不好聽。”
阿保機神色一變。
“你說話那麼難聽。怎麼回事?”
述律平一攤手。
“難道不是嗎?”
阿保機隻好跟可敦講一下道理:“你瞧,馬,是昨晚賭酒,我的戰利品,對吧?女兒,卻是她那個本我,決定嫁給晉王的,對吧?這是兩件完全不相乾的事情嘛。”
看見韓延徽走了過來,笑著搖頭。
“韓大王你看,女人們,總是喜歡把不相乾的事情扯到一起來。”
韓延徽不知道可敦說了什麼,就算知道,他也不敢點評。
他是來謝罪的。
為昨晚的疏忽大意向可汗謝罪。
阿保機大手一擺:“事情都過去了,那個程懷信,也已經被德光砍了腦袋了。不過,韓大王,今後這種喝酒應酬,我可是不敢派你去了。”
韓延徽隻能不斷賠罪。
“是臣無能。”
述律平也不關心韓延徽的失誤,而是接著說道:
“可汗,你看,韓大王不善飲酒,都可能成為程懷信逃跑,甚至晉軍久攻雲州而不下的原因。那麼你還說,這匹馬,真的和女兒出嫁無關?如果不是女兒嫁到晉國,小晉王,真的會把這匹馬送給你?”
韓延徽兩眼一下盯住了述律平。
是的,他想起來了,昨晚晉王來了,好像真如月已經答應嫁給他了。
述律平注意到韓延徽的目光了。
“韓大王,難道你想娶真如月嗎?”
木已成舟,韓延徽艱難地搖搖頭。
“可敦,我沒有這樣的想法。”
阿保機不在意這些小事。現在女兒出嫁這件大事已經了結,要考慮的是,如何消化掉剛剛吃掉的三個州。
述律平的觀點很簡單。
“我剛剛說話,可汗又不想聽。我的道理很簡單,小晉王娶了契丹公主,那麼應該出上一筆聘禮。把媯州新州武州這三個州做聘禮,非常符合一個大王的身份。”
好家夥,用三個州做聘禮。
這丈母娘真不是白當的。
就算是唐朝皇帝,也沒有過這麼奢侈的聘禮。
述律平張口就來。
阿保機也覺得述律平過分了。
“月裡朵,這三個州做聘禮嗎?”
述律平顯得很有邏輯。
“反正這三個州,也已經是契丹的國土了。我隻是給小晉王一個麵子,讓他順水推舟得了。”
看看韓延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