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殿裡,得知朱晃已死的消息後,王後終於笑了。
比小郡主降生的時候還要高興。
“張公公,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是吧?現在,朱賊到了地府,閻王爺如果公正,就該讓他下十八層地獄!”
連黃四娘和囀兒、曲兒都跟著歡欣鼓舞。
王後卻又有些遺憾。
“哼,想到這朱賊,居然還能壽終正寢,又覺得滿心的不甘心。”
張承業躬身說:“娘娘,老奴聽張公公說,有一種消息,說朱賊其實是被朱三郎朱友珪弑殺的。”
王後一愣。
“真的?”
張承業沒有十足把握。
“嗯,娘娘,老奴隻能說,無風不起浪吧。既然咱們在太原都聽說了這種傳聞,可想而知那洛陽城裡,必定更是傳的滿城風雨。不過呢,這種宮廷政變,向來都是諱莫如深,究竟真假如何,也是很難判斷的。”
王後搖搖頭。
“不會的,這件事肯定是真的,天道輪回,報應不爽!那朱賊,既然敢於弑君,他的狗彘兒郎,當然也敢弑君弑父!嗬嗬,這才是他們朱家的家學淵源!”
聽王後無論如何也要相信這件事,張承業也隻好同意。
“不過,娘娘,張公公掌管著飛石直,探聽消息,倒也是八九不離十,估計是真的。”
王後一蹙秀眉。
“飛石直?”
張承業連忙回答。
“是大王搞的一個情報組織,老奴也是才知道不久。張居翰,就是這個飛石直的指揮使。”
王後點點頭,忽然問道。
“為什麼不叫你來做指揮使呢?”
“哦,大王告訴老奴,說老奴是河東監軍,而飛石直隻是大王自己的一個情報部門,地位在老奴之下,故此不適合讓老奴來做。”
王後這才想起來,其實這個在自己麵前卑躬屈膝的老太監,乃是先皇任命的河東監軍,理論上,是與晉王平起平坐的。
隻是與自己一樣,失去了朝廷做靠山,公主不再是公主,監軍也不再是監軍。
“看來,今後的耳報神,倒是要靠這個張公公了。”
張承業也隻好點頭。其實他很想做這個飛石直的指揮使,但是被大王這麼一抬舉,自己反而放不下身段了。隻好佩服大王。
其實他當然明白,大王隻想用他最信任的人來搜集情報。
看起來,自己隻能為王後服務了。
王後忽然問道:“本宮在流霜殿裡出不了門,也不知道契丹的可敦,還在王府嗎?”
張承業回答:“可能近幾日,就要返回草原了吧。一個是她的傷完全好了,一個也是契丹公主的婚事已畢,她肯定不能在晉王府一直待下去。”
正奇怪王後怎麼關心起契丹可敦來了,王後給了他答案。
“那個可敦來參加婚禮,不是帶來了很多馬軍嗎?”
張承業回答:“是的,有兩萬馬軍,大王當時很是不滿,就把那些馬軍,都安置在忻州一帶了。”
王後笑了一下。
“張公公,你看能不能讓可敦留下一部分馬軍,來做本宮的衛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