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大軍駐紮在胡柳陂的時候,得到了棗強被屠城的噩耗。
將領們都驚呆了,之後就是氣憤難抑,都在喊叫著要為棗強百姓報仇。
軍心士氣如此高漲,李存勖非常滿意。但是,葛從周身為梁國的宿將,能力非同一般。
正好交給史建瑭。
“國寶,當年上源驛之變,令尊戰死,那葛從周當時就是梁軍大將,隻是雖然被令尊刺了一槍,卻僥幸未死。”
史建瑭馬上明白了。
“大王,父債子還,既然當初先父沒有殺死他,現在,正該建瑭完成先父遺願!”
李存勖點了點頭。
有時候,一些宿命,真是不好說。也許,這個朱梁悍將,就是該死在史家槍下?
“王彥章領兵從東而來,魏州的防禦,如何?”
史建瑭還真是有些不放心,王彥章畢竟是梁賊的虎狼大將,手提五萬雄兵,如果真的攻下了魏州,自己可就成了罪人了。
“那麼大王,臣是該留在這裡儘先父的遺願,還是回魏州準備守城?”
李存勖心想,畢竟是年輕將領,遇到兩難局麵,馬上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微笑著告訴他。
“魏州不容有失,但寡人也希望看到你槍挑葛從周,完成史老將軍的遺願。”
史建瑭傻了。
得,大王這要求。敢情魚和熊掌,您是全要啊?
乾脆利落兩個字。
“遵旨。”
看著史建瑭離去,李存勖暗暗好笑。嗯,寡人就是這樣,反正魏州不能丟,柏鄉大戰換來的登元軍,可不能沒兩年就被梁賊奪了回去。
至於葛從周那坨老肉,你愛吃不吃。
分寸把捏就在毫厘之間,看看這個史建瑭,究竟有多大能耐?
含笑走回帥帳,一股香風撲了過來。
嗯?臭男人紮堆的地方,哪來的香風?不用說,肯定是潞妃。
頭也不回就說道:“潞妃,你又來搗亂。”
“原來大王心中隻有潞妃一個人啊?”
轉頭去看,居然是真如月!
真是沒想到。
“真如月!你不是去可汗州了嗎?”
“是啊。但是大王讓我去可汗州,又沒有讓我留在可汗州不走!對吧?”
這話說的倒是沒毛病。
“可是,寡人是說,讓你勸說可汗,分兵去攻打桀燕啊。怎麼樣,可汗聽你的嗎?”
“當然不聽。”
說的李存勖心裡一沉。
“怎麼?不說榷場,契丹與晉國,也是姻親嘛。出兵幫助寡人,難麼?”
真如月咯咯笑著。
“不難啊,我們是姻親,還經常玩那種遊戲,不是嗎?”
香風撩人,聲音清脆,忍不住就來個伊人在懷。
“寡人警告你,這裡可是帥帳,決千萬人死生之地!你不可胡來!”
真如月咯咯笑了起來。
“哎哎,看清楚啊,誰胡來了?”
看了一下懷中的玉人,實在忍不住,狠狠親了兩口,才鬆開了東君。
“好啦,好好說事。你們父汗,不肯發兵打劉守光?”
真如月掠了一下鬢發。
“不是不肯打劉守光,是父汗另有要事。不過,可敦撥給了我五千屬珊軍,說這就是契丹援助大王的證據。”
“五千屬珊軍?”
“是啊,他們都在帳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