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搖了搖頭。新唐成長到今天,肯定沒法躲起來猥瑣發育了。彆人沒法對新唐的迅速成長視而不見。
所以,告訴阿保機,自己已經知道了真如月的醜事,並不是什麼泄密,更不用擔心遼國為此與新唐為敵。
該來的,肯定會來。
說不定,還要做好兩線作戰的準備,那麼,幽州和雲州,就肯定是遼國南下的必經之地。李嗣源雖然善戰,但是畢竟年紀大了,最好換一個人,比如史建瑭。
張居翰見聖人已經想好了主意,就輕輕咳了一聲。
李存勖看看張居翰。
張居翰有話說。
“大家,若老奴所料不錯,這耶律倍,一個是想取得燧發槍的軍事機密,還有一個,可能是要帶走東君娘娘。”
李存勖眉頭一皺。
如果張居翰說的是對的,那麼,很可能意味著,又一場戰爭的烏雲在慢慢襲來了。
可是,伐蜀戰爭、還有康福解救歸義軍,這是新唐現在正在進行的兩場戰爭。這兩場戰爭,已經讓王正言苦不堪言了。
要是再招惹上遼國這個強敵,那就肯定難以支撐了。
忽然閃過一個念頭:現在遼國既然派來了親善使者,自己又為何要與遼國開戰呢?
笑了起來:“唉,朕與阿保機呀,真是麻杆大朗兩頭害怕。”
張居翰想了想:“大家是說,國庫告急?”
李存勖不想跟他解釋,隻是下旨:“趕緊在東君殿設宴,朕今日要和這個大舅哥,喝個痛快!”
旨意這麼明確,張居翰不敢怠慢,連忙去吩咐禦膳房準備酒宴。
連禦膳房都覺得稀罕,這種擺酒宴的事情,需要大內總管親自過問?不過有頭腦的馬上就反應過來:肯定是皇上給張公公下旨,所以張公公才會親自來此。
現在隻剩下黃四娘了。
李存勖卻忽然問了她一個問題:“四娘,你既然已經李代桃僵,後來又怎樣與國寶同房啊?”
黃四娘完全傻了。
幸好聖人的口氣很隨便,就像是鄰裡之間隨口一問:咦?你家郎君哪裡去了?
雖然這個問題裡麵,已經包含了李九娘和自己兩個人的絕對秘密,但皇上的口氣,卻是輕鬆自如。
反而是黃四娘囁嚅著:“是張公公……張承業,張公公安排了魚目混珠之計,另外給夫君安排了一室小妾,又要……又要妾等同榻……”
實在說不下去了。
李存勖也沒追問。
效果已經達到了。讓這個神劍直的掌門人明白,她也是皇上的人,而且這層關係,是雙方捅破了窗戶紙的。
神劍直,那可是自己依靠的耳目,必須絕對效忠。
雖然黃四娘的忠心耿耿,是眾所皆知的。但是對皇帝來說,再多的忠心也不為多。
該給黃四娘減壓了。
“好啦,四娘,朕也就隨口問問罷了,此事早已過去,連李九娘都已經漂洋過海,不知所往啦。雖然,朕對此事,從一開始就完全清楚,但是,此事到此為止,懂了吧?”
黃四娘明白。皇上是說,她與皇上的關係,以後就是純粹的君臣關係,沒有任何私情摻雜了。還有就是,她以後與史建瑭夫婦之間,一切照舊,皇上不會乾預。
連忙感恩。
拉攏完了黃四娘,現在就是一個艱巨任務要交給她了。
“現在,四娘,你去東君殿,一定要讓耶律倍明白,任圜和張居翰,今天都在慫恿朕向遼國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