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生什麼氣,我一點也不生氣。”方容的神色轉怒為霽,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我就是鍛煉一下這小子的抗擊打能力,再說他皮厚得很,挨幾下一點事情都沒有。”
張安竹掩住嘴,笑了起來。
方容問道,“對了,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啊,是我失禮了。”張安竹連忙頷首,輕聲回答道,“我姓張,弓長張,名字是張安竹,您可以叫我竹子或者小竹。”
“那個……能不能問問你做什麼工作的?還是在讀書?”
“我已經畢業了,現在和您兒子一樣,在寫網文。”
寫網文好啊,社會關係簡單,心思單純,工作時間自由,還和兒子有共同語言。
方容端詳著她,越看越覺得滿意,笑眯眯地追問:“你多大了?家住哪兒?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對男朋友有什麼要求嗎?”
陳流火的眼角已經快抽筋了,“媽,你這查戶口呢?彆問了行不行?!”
“給我閉嘴!”方女士頓時上演冰火兩重天,轉頭橫眉冷目地斥道,“我和小竹說話呢,關你什麼事?!”
陳流火:“……”
張安竹忍不住撲哧一笑,笑完後,她便乖乖巧巧地回答:“我今年26歲,老家在襄城,是獨生女,家裡還有爸爸媽媽。至於男朋友的要求……”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眼波瞟向了陳流火。
雖然一個字未說,但這一眼的含義,連瞎子都看得出來。
方容笑得更歡快了,一臉慈愛地問,“小竹下午有空嗎?沒事的話,到阿姨家裡去坐會兒?”
聞言,陳流火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很想告訴自家老媽,彆被這女人外表的乖巧單純迷惑了,人是les,性取向為女,你要是想把她發展成兒媳婦什麼的,那是純純浪費時間和感情。
但這樣一來,就等於明晃晃地戳破了張安竹之前說的全是謊話,結局更加不堪設想。
陳流火隻能盯著張安竹,用冰冷的目光警告她彆亂來。
張安竹連眼角餘光都未朝他瞥上一瞥,一臉歉意地看著方容:“真不巧阿姨,我確實還有點事情,馬上就要走了哦。”
聞言,方容流露出失望之色。
陳流火則是嘴角勾了勾,還算她知道分寸,不等他的嘴角落下,就聽到張安竹繼續說道:“過兩天吧,等我一有空,就登門拜訪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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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容立即眉開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