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吃醋(1 / 2)

陸嘉延今天下班的早, 晚上有個可有可無的飯局,是大學同學攢的。

估計是為了拉他的投資, 專門有人牽橋搭線,老同學磨了他半個月,陸嘉延才讓助理勻出時間,紆尊降貴的參加一次。

姚深看了眼時間,估摸著開車過去大約要四十分鐘。

再加上雲京下班的晚高峰,二環堵車也要半小時, 就差不多一個小時四十分鐘了。

正要提醒陸嘉延晚上的飯局。

老板的私人手機就震動起來。

那頭的盛明稚躺在床上,已經恢複了常態,無視了陸嘉延強製性頒發的齷齪獎勵。

轉而心情不錯地邀請陸嘉延吃晚飯:【晚上幾點回來?】

陸嘉延挑眉:【倒也不用如此迫不及待。】

盛明稚看到後一愣。

幾秒都沒反應過來。

然後不小心瞄到了之前的聊天記錄:

陸嘉延上一秒說晚上搬到他房間裡一起住。

他下一秒就問陸嘉延什麼時候回來。

……

誰、迫、不、及、待?!

盛明稚回過神咬牙切齒的解釋:【我是問你晚上回不回來吃晚飯好嗎?】

順便刷屏一樣發了十幾條黃豆生氣的表情包過去。

陸嘉延慢吞吞回複:【嗯。當然是吃晚飯。】

他:【不然小盛老師以為是什麼?】

盛明稚:……

陸嘉延輕笑了一聲,文字都能看得出欠欠地:【不會是,在腦補和我睡一張床的獎勵吧?】

他:【噫】

【小盛老師太色了。】

調戲過頭的後果就是拉黑刪除一條龍。

陸嘉延再發消息過去的時候, 微信顯示他已經被盛明稚拉入了黑名單。

意料之中的結果。

姚深等陸嘉延放下手機,才上前問道:“陸總,晚上有個……”

“不去了。”陸嘉延起身, 懶散道:“安排司機回西山壹號。”

姚深愣住。

“但是半個月之前就跟……”

陸嘉延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做助理是做的越來越好了, 不如你去赴宴?”

姚深立刻閉嘴,後背冷汗濕了一層:“好的, 陸總。我馬上取消飯局。”

直到陸嘉延走後,姚深才鬆了口氣。

不由想起剛才老板說的話,跟了陸嘉延幾年, 姚深還沒見他這麼積極的回家過。

看來結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以前還覺得老板跟二少的感情淡呢,否則也不至於三年都沒怎麼聯係。

現在一看。

哪裡淡?老板抱著私人手機就沒放下來過。

-

盛明稚半小時之後才消氣,勉為其難的把陸嘉延從黑名單中又放了出來。

接到對方的定位之後,他拉開衣櫃,換了一身休閒外套。

換好了之後站在鏡子前時, 盛明稚才猛地回過神。

等等,隻是跟老男人去超市買個菜而已,他為什麼要重新換一套衣服?!

盛明稚被自己驚人的舉動給雷到了。

連忙把換好的衣服脫下來,要是被陸嘉延那個老狗比知道自己為了見他還專門換套衣服,彆得意不死他。

盛明稚簡直都腦補出他又狂妄又自戀的語氣了。

連桃花眼的神韻都勾勒的惟妙惟肖。

大概會賤兮兮地開口:

——隻是跟我去買菜而已,不至於這麼隆重吧。

隆重你媽。

哥馬上套個麻袋去跟你買菜。

盛明稚又把穿好的衣服脫下來,在家折騰了半天,才找了一套看上去平平無奇自然大方的兔毛外套,淺紫色的,顯得他皮膚白的都快反光了。

下午落了一場大雪,盛明稚從溫暖如春的西山壹號出來,凍得哆嗦了一下。

陸嘉延在懶洋洋地倚在邁巴赫車身,似乎等了有一會兒,肩上落了一層薄薄的雪。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肩寬腿長,身材比例過於優越,桃花眼比雪色更動人,引起了好幾個路過的小姑娘頻頻回頭。

盛明稚遠遠地看到他,嘀咕了一句男狐狸精。

不知怎麼,這一幕讓他想起陸嘉延高中的時候。

他招蜂引蝶的本事好像是天生的。

盛明稚從認識他開始,就不停地見識到各種各樣的男男女女被陸嘉延拒絕。

他連拒絕都顯得格外禮貌,溫柔疏離地恰到好處。

附中當年還有一個傳說,說陸嘉延這輩子估計隻看得上天仙,否則怎麼會完全不對任何人動心。

思緒飄遠了,被陸嘉延喊了一聲,盛明稚才回過神。

仔細一想,天仙不就是我嗎?

爽到。

距離西山壹號最近的超市隻要步行四百米,這個點過去,走路五分鐘,開車一小時,其中半小時在找停車位。

市中心的停車位可不管你是不是億萬富翁,說沒有,就沒有。

陸嘉延笑道:“走路都能走神?”

盛明稚嘀咕:“這麼冷,我是被凍住了好吧。”

兔毛外套雖然好看,但到底不是羽絨服,一點也不抗凍。

盛明稚從小就是個要風度不要溫度的,雲京零下幾度的大雪天凍得他直縮脖子。

早知道外麵這麼冷,就多穿一件保暖內衣了!

盛明稚“嘶”地倒吸一口冷氣,然後看著走在一個身位前氣定神閒的陸嘉延,心裡多了幾分不爽。

他都被凍成狗了。

這個老男人是沒眼力見嗎?也不知道把自己的圍巾摘下來給他戴一會兒?!

盛明稚心中冷哼一聲,忽然不走了,提高聲音強調道:“我凍死了。”

陸嘉延抬了眼,頭也沒回,鋼鐵直男一般回複:“穿那麼少,當然會冷。”

盛明稚:……

“我說我凍死了你沒聽見嗎!”盛明稚眼看暗示沒作用,大少爺脾氣直接發作了,指著他道:“這個時候你難道不應該把你的圍巾摘下來給我戴嗎?”

陸嘉延看了他一眼,彎唇,故意道:“摘下來給你戴,我怎麼辦?”

盛明稚:。

陸嘉延:“理論上來說,如果人真的要被凍死,戴一條圍巾是沒有用的。”

他:“而且我的圍巾看起來跟你的衣服也不搭。”

……

……

盛明稚竟然無法反駁。

他氣得狐狸眼都瞪大了,簡直不敢相信陸嘉延這個狗男人嘴裡竟然會說出圍巾跟衣服不搭這麼離譜的借口?!

不給他就不給他,他稀罕戴這個破圍巾?!

正當盛明稚快氣死的時候。

陸嘉延終於沒忍住笑出了聲,下一秒,盛明稚就感覺自己被一件大衣給裹住了。

屬於陸嘉延身上的那股淡淡地香味縈繞在鼻尖。

沾了雪,成了冷香。

到這會兒,盛明稚才反應過來,陸嘉延純屬搞他心態,逗他好玩兒。

他無語了片刻,不能理解這些九零後的惡趣味。

不過,真當陸嘉延把外套脫給他之後,他又有點於心不忍了。

雲京零下幾度的天氣又不是鬨著玩的,凍感冒了他可不負責。

他身形並不小,但被陸嘉延的衣服包裹著,顯得有幾分稚氣。

盛明稚氣消了,嘟囔:“你衣服脫給我了,那你不冷啊。”

換成彆人,大約要對盛明稚的少爺脾氣敬而遠之。

沒見過他這麼難伺候的人,脫也不行,不脫也不行。

陸嘉延悠悠地:“那怎麼辦?我總不能把你凍死。”

盛明稚:。

沒等盛明稚反應過來,他右手忽然被陸嘉延握住。

對方的手是冷的,但他的手心卻很燙,不知怎麼交握,就成了十指相扣。

陸嘉延握著他的手,一起塞進了風衣口袋中。

盛明稚的身體僵硬住了。

手上的觸感如此明顯,幾乎讓他大腦停止轉動。

“隻好這樣了。”陸嘉延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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