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輪比賽下來,饒是在娛樂圈見多識廣的嘉賓對於陸嘉延這個人也有了全新的認知。
倒是盛明稚沒太驚訝,畢竟以前見過陸嘉延在大學裡參加類似比賽的場景,他當年的性格比現在更銳利,殺得對方片甲不留,今天都已經手下留情了!
大概,對於這種變態妖孽來說。
你要是問他一句你為什麼知道的這麼多,他可能還會氣死人不償命的來一句“這不是常識嗎?”
所以彆問。
問就生氣。
三輪比賽結束,陸嘉延獲得最高分數,住進了“玫瑰小屋”裡最好的海景房。
順便還擁有了分配眾人打掃衛生的權利。
其與嘉賓則是住進了其他三間房。
盧晉今天與裴樂軒答錯的題目最多,住進了最差的房間,其實說是最差,節目組也不可能真的準備一件很差的房間。
隻是這間房比起其他幾間來,在一樓,而且離其他的房間也很遠,相當於一個獨立的小屋子。
其實私密性比玫瑰小屋彆墅裡的另外三間好很多。
可遊戲結束之後,盧晉的臉色明顯差了許多。
就連活潑的小草莓拋的好幾個綜藝梗他都故意沒接,還是裴樂軒善意的化解了尷尬。
小草莓也不是那種熱臉貼冷屁股的人,看到盧晉這幅態度,當即也不爽起來。
都是來錄綜藝的,人家正兒八經的盛嘉總裁都沒這麼大的脾氣和架子,你一個在微博草總裁人設的廣告總監擺什麼譜?越對比就越覺得盧晉又油膩又裝逼又討厭,於是下午的時候,小草莓就明顯的表現出了陣營感,更愛跟盛明稚混在一起玩兒。
盛明稚這人交朋友也不看彆人有不有錢,主要是都沒他有錢。
他教朋友還是全靠人倒貼,誰倒貼的最厲害,誰就是他最好的朋友。
小草莓性格大大咧咧,但並不討厭。
主要是神奇的可以忍受盛明稚的少爺脾氣,樂顛顛的幫盛明稚打下手。
獲得了盛明稚好感的顯著好處,就是陸嘉延在分配勞動任務時,小草莓得到了一個最輕鬆的活。
就是去花園裡澆花,又能拍美美的照片,又能享受午後寧靜時光。
李蒙見狀苦著臉:“莓莓是見利忘義,有這麼好的事情也不想著帶我一起,沒有愛了。”
當然是開玩笑的,不過他作為男人,義不容辭的負責起掃地拖地倒垃圾的責任。
女士澆花弄草,基本屬於不乾活的。
男士則是負責整個彆墅的衛生打掃。
得了冠軍的陸嘉延倒也沒有真的撂擔子不乾,而是跟李蒙一起將女孩們的行李箱都搬上樓。
唯一有點意見的是盧晉。
他本身有潔癖,分到的還是倒垃圾的活,臉上嫌棄的表情顯而易見。
沒往返幾次,他就坐在凳子上不乾了。
大少爺上綜藝還沒吃過這種苦,本來草的就是霸總人設,誰見過霸總倒垃圾的?
裴樂軒敏銳的察覺到丈夫的不爽,輕聲道:“要不你放著吧,我來幫你倒。”
盧晉想都沒想:“行。你記得收拾乾淨點兒。”
正想遠離這個臟兮兮的地方,看到攝像頭在拍,又忍住,對裴樂軒說:“我等你一塊兒上去。”
轉眼間,下午就這麼過去。
晚上又是眾人一起做飯的錄製,盛明稚十指不沾陽春水,最多是打打下手。
不過讓眾人意外的是,陸嘉延竟然很會做飯。
李蒙笑道:“本來還以為今晚上隻能靠樂軒和蔓蔓了,沒想到陸老板還有這麼一手!”
陸嘉延接梗也很自然,慢悠悠道:“畢竟要想得到男人的心,就要先拴住他的胃。”
李蒙一愣,顯然沒想到陸嘉延說話還挺俏皮。
順勢道:“那您當年就靠這一手得到盛老師的心嗎?”
陸嘉延把西紅柿炒蛋裝盤:“不是。”
鏡頭下,男人閒閒開口:“靠包辦婚姻。”
像是想到什麼,謙虛道:“——和我的臉。”
李蒙樂不可支,一時竟無法反駁,給陸嘉延比了個大拇指。
不過這一幕被攝像頭記錄下來,打破了網上那些商業聯係塑料婚姻的謠言,陸嘉延真誠道:“所以我特彆感謝世界上有一種叫做商業聯姻的相親模式,當然還要感謝我家裡比較有錢。”
李蒙:……莫名被秀一臉恩愛怎麼回事。
晚飯過後,吃飯時有個細節也被攝像機真實的記錄下來,桌上的菜那麼多,但盛明稚幾乎準確無比的隻吃陸嘉延做的。
跟有什麼雷達似的,一看就是在家裡吃慣了,吃外人做的不習慣,倒意外符合他嬌氣包的人設。
一天的錄製就快進入尾聲。
暮色四合,圓月高懸,玫瑰小屋的燈一盞一盞亮起,將一小院的玫瑰渡上了一層柔和的光。
睡前,每個嘉賓都有一段專門的part,還沒輪到盛明稚跟陸嘉延錄製。
於是,盛明稚就跑到花園裡拍花。
難得跟陸嘉延一起上綜藝,當然要好好記錄!
一開始,他是在拍玫瑰花。
節目組在花園裡準備了大概上千朵玫瑰,看上去特彆華麗浪漫。
結果拍著拍著,陸嘉延就入境了。
他大概在走神,沒注意到盛明稚拍他。
盛明稚檢查了一下閃光燈是關閉的,於是偷偷地對著陸嘉延拍了一張。
萬籟俱靜,隻見盛明稚的手機發出了巨大的一聲“哢嚓——”
……
……
陸嘉延回神,看著他。
盛明稚還舉著手機,沒動。
陸嘉延展顏一笑,調侃道:“在拍我?”
盛明稚:“……自拍。”
“嗯。”陸嘉延點頭:“我信了。”
盛明稚:“……”
“倒也不必覺得害羞。”陸嘉延:“畢竟對老公情難自禁是可以理解的。”
盛明稚耳根發紅:“誰情難自禁了!”
他氣得作勢要刪掉剛才拍的照片。
但是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間,又舍不得,默默地收起手機。
陸嘉延順勢拽著他的手臂,將他抱在懷裡,深吸了一口:“我情難自禁了。”
盛明稚嚇了一跳,連忙道:“有攝像頭!”
“沒事。”陸嘉延彎唇,桃花眼笑得很壞:“錄播。可以刪掉的。”
看到這一幕的導演組:不。我不刪。除非我死了,否則我絕不刪。
盛明稚覺得很有道理,於是放鬆下來,就讓陸嘉延這麼抱著。
他在他懷中翻起了照片,大部分都是今晚拍的玫瑰。
陸嘉延的下巴擱在他肩上:“喜歡玫瑰?”
盛明稚點點頭,他是真的挺喜歡的,突發奇想道:“要不然我們也在西山壹號的院子裡麵弄一些。”
“叫姚深去辦。”
盛明稚點頭:“那臥室裡要放一點嗎,這麼多玫瑰,都放在院子裡嗎?”
“不用。”陸嘉延慢條斯理道:“臥室裡有一支就夠了。”
起初,盛明稚還沒反應過來陸嘉延說得是什麼意思。
但很快就意識到,男人說得那支玫瑰,很可能是他自己。
小盛老師怒了!
於是在陸嘉延放在他腰上的胳膊上狠狠地擰了一下。
陸嘉延厚顏無恥地補充:“還是朵帶刺的小玫瑰。”
盛明稚嘀咕:“你才是玫瑰!”
陸嘉延壓低聲音:“我怎麼是玫瑰呢?我是園丁。”
盛明稚十分天然的問了句:“為什麼是園丁啊?”
問完,意識到什麼,忽然沉默了。
哦。
園丁是澆灌玫瑰花的。
然後,從脖子開始一點一點泛紅,直到整張臉都羞恥的發熱。
他半晌都沒說話,最後才小聲道:“陸嘉延,你真的越老越下流!”
“這就下流了?”陸嘉延勾唇,輕聲道:“你不是見過更下流的嗎?”
盛明稚被他說得臉越來越紅,這種調情的話狗男人為什麼可以說得那麼自然啊!!
想起今天在比誰不要臉的程度上一直輸。
盛明稚覺得自己也不能老是占下風,都是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夫,陸嘉延能對他做的,憑什麼他不能對陸嘉延做回去?!
所以,在陸嘉延說完這話的下一秒。
盛明稚就淺淺地吸了一口氣,鎮定自若道:“誰說我見過更下流的,沒見過。”
他頓了下,臉還是熱的,轉頭看著陸嘉延:“除非你現在讓我見識一下。”
陸嘉延那雙桃花眼瞬間沉了下來,放在盛明稚腰上的手也緊了不少。
他低下頭,作勢要吻他。
雙唇相貼的前一秒,忽然被人打斷。
一直蹲在角落裡的攝像大哥終於意識到再不打斷老板和老板娘,接下來就要拍到一些限製級的畫麵了。
於是瑟瑟發抖地舉手:“那個,陸總……咱們一直在錄呢。”
誰能想到他隻是單純的想要抓拍一段溫情素材!
怎麼就發展成了色.情!!
話音剛落,盛明稚大腦“嗡”地一聲,稍微空白了一瞬。
也就是說,從剛才,到現在。
這b一直在角落裡跟拍錄製???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