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大自然恩賜的天然...(1 / 2)

秋燥 巫哲 10687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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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芳芳做飯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她列好了菜單之後,員工餐就按著菜單上的菜,每天做幾個,大家一塊兒嘗嘗,提提意見。

今天中午的主菜是糖醋裡脊和鬆鼠魚,還有炸茄盒和木須肉,菜係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但味道都還可以。

單羽沒什麼意見,他吃什麼都挺香,不挑。

“裡脊酸了點兒吧?”老四說。

“不酸吧,我覺得還偏甜了呢。”胡畔說,“炸茄盒好吃。”

“炸茄盒是好吃。”老四點頭。

“魚也好吃。”三餅說。

幾個人除了酸甜有點兒爭執,彆的菜都沒意見。

“單老板你覺得呢?”趙芳芳問。

彆問我,我空口吃白糖空口喝醋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他看了陳澗一眼:“店長覺得怎麼樣?”

“每個人口味不一樣,也定不出個標準,”陳澗說,“要不有客人點這道菜的時候問一嘴吧,是喜歡偏甜些還是偏酸些?”

“挺好。”單羽說。

為了避免一會兒再有什麼菜要征詢老板的意見,他起身離開了餐廳,準備回樓上去把那碗中藥喝了。

電梯門剛要關上的時候,胡畔跟著跑了過來,探了半個腦袋進來。

“乾嘛?”單羽趕緊伸手按了一下開門鍵,“測靈敏度用手就可以了彆用腦袋。”

“老板,剛店長給我預支了工資了,”胡畔笑了笑,“謝謝。”

“不客氣。”單羽說。

“你是個好人,”胡畔說,“我會好好乾的。”

“嗯,”單羽點了點頭,“有困難跟店長說。”

“沒困難了!”胡畔笑著轉身跑開了。

電梯門關上,單羽輕輕歎了口氣,靠著轎廂,愣了一會兒才伸出拐杖在控製麵板上點了一下四樓。

胡畔和陳二虎他們讓他想起很多人,雖然並不完全相同,但總有那麼幾個瞬間會把他拉回從前的日子裡。

能拉一把是一把。

有人就差這一把。

明知道往前一步可能就會不一樣,但這一步就是很難。

就像明知道喝了這碗藥就有可能改善睡眠,但光是聞到味兒他就張不開嘴,需要有人拉他一把,撬開他的嘴灌進去……

第三次把碗舉到嘴邊的時候,他終於下了決心,抿了一口。

苦中帶著餿樹皮的味道直衝腦門兒。

“去你大舅的。”他端著碗就往洗手間走。

但站在洗手池邊,他還是沒倒掉這碗藥,畢竟陳店長一邊忙活民宿修整工作一邊煎藥,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把這藥煎好的。

他吸了一口氣憋住。

揚頭把這一碗中藥一氣兒灌了下去。

然後對著洗手池乾嘔了兩聲。

他回到辦公桌旁邊拿起對講機:“陳店長,拿瓶可樂給我。”

“店長去老鎮做招牌啦!”趙芳芳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了出來,“我幫你拿上去吧。”

“不用不用,”單羽趕緊說,趙芳芳這會兒應該是在收拾,“不用,趙姐你忙你的。”

喝了幾口白水之後,嘴裡的味兒也淡點兒了,就是喝得太急,打了兩個嗝,苦味頂在嗓子眼兒下不去了。

好在兩分鐘之後胡畔拿著一罐冰可樂上來了。

這個小姑娘很機靈,也用心。

在某些地方跟陳澗有些像,但性格比陳澗要張揚得多,她的自我保護是帶著刺的,而陳澗更多時候是沉默,哪怕看得穿他在想什麼,也很難聽得到他說什麼。

單羽嘖了一聲,拿出手機,撥了陳澗的號碼。

“喂?”陳澗的聲音裹在風裡。

“開車接電話啊?”單羽說。

陳澗那邊的風聲消失了:“停下了,什麼事?”

“帶兩個披薩回來吧,不帶水果的都行,晚上吃。”單羽說。

我給你端個牛排回去吧!

“晚上趙姐不是做飯嗎?”陳澗問。

“留著宵夜,有烤箱可以熱熱吃,”單羽說,“晚上要熬夜等陳老板消息呢。”

陳澗有些無語:“不知道有沒有,一會兒我從做招牌那兒出來去看看。”

“謝謝。”單羽說。

“……不客氣。”陳澗掛掉了電話。

披薩有沒有他還真不知道,他沒吃過,也沒想過要吃這玩意兒。

問了做招牌的那個店裡的人才知道,老鎮上還真有。

一個咖啡館,賣意麵和披薩,但是看上去生意很慘淡,讓陳澗有些擔心大隱咖啡廳的前景

不過他還是進去買了兩個披薩,順便打聽了一下店裡的咖啡機是什麼牌子,在哪兒買的,以防老板突然要省錢,他甚至還問了一下人家知不知道哪兒能買到二手的……

拎著兩個披薩回到民宿的時候,最興奮的人是胡畔。

“我會做披薩,還有蛋撻!”她在披薩盒子上敲著,“我以前在烘焙店打工的時候學的,我們有烤箱,可以做的。”

“哪天做一個嘗嘗?”三餅問。

“行,明天吧,”胡畔說,“慶祝我們報複行動成功。”

說到報複行動,陳澗去了四樓,想問問單羽有沒有跟陳二虎聯係過,這人在外麵晃蕩一個下午了,還得再晃到半夜。

辦公室沒人。

陳澗打了單羽的電話。

“回來了啊?”單羽接了電話。

“嗯。”陳澗說,“你沒在辦公室?”

“在三樓上吊呢。”單羽說。

健身房的燈都打開了,看起來單羽把所有固定器械都用了一遍。

“你是真不怕腿再傷著啊?”陳澗說。

“動一下累了一會兒睡覺。”單羽說。

“不吃飯了?”陳澗看著他。

“不吃了,”單羽說,“中午吃多了,而且我現在有點兒困。”

“真的嗎?”陳澗感覺有點兒神奇,“藥起作用了?”

“應該是我累了,一碗藥就有這效果,那得是陳大爺往裡頭擱安眠藥了。”單羽說。

“晚上你不等陳二虎了嗎?”陳澗問。

“等,”單羽站了起來,“所以現在先睡,得對得起這點兒瞌睡,十二點叫我。”

陳澗沒出聲。

說實話,如果單羽真睡著了,他是真不敢把單羽叫醒。

總感覺叫醒他的時候會挨一拐杖。

“放心,我沒有起床氣。”單羽說。

老板睡覺,員工們都聚在餐廳,一邊看電影一邊聊天兒。

陳澗回了一趟村子,今天去老鎮,他給小豆兒爺爺奶奶買了點兒常備藥和保健品,他平時不付房租,老人不收,他隻能在這些事兒上給他們花點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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