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簽收了吧?”嶽朗問。
“嗯,拿回來了。”單羽說。
“發票和定位器我都塞裡頭了,看到了沒?”嶽朗說。
“嗯,看到了。”單羽拿著棉簽往前夠著給腿和支架消毒。
這姿勢挺考驗柔韌性,擦了兩下他把棉簽一扔,靠回了枕頭上,算了一會兒去辦公室弄,腿架桌上可能好操作些。
“你看到了個屁,”嶽朗說,“你都未必拆開了。”
“晚點兒再拆,”單羽說,“不急。”
“你沒事兒吧?”嶽朗突然問。
“罵誰呢。”單羽把腿抬到空中舉著,緩解腫脹感。
“我罵誰不重要,你沒罵我就有點兒不對,”嶽朗說,“碰上事兒了?”
“你對你老婆要有這個敏銳度也不至於三天兩頭被她罵。”單羽說。
“她很久沒罵我了。”嶽朗說。
“改打了。”單羽說。
嶽朗笑了起來:“你什麼時候想說的時候再說吧,我就問問東西收了沒,記得拆開看檢查一下。”
“嗯。”單羽應了一聲。
趙芳芳做好晚餐,陳澗下樓吃飯的時候沒看到單羽,正想著要不要問問的時候,對講機響了:“陳店長一會兒你們吃完幫我拿點兒吃的到辦公室。”
“好的。”陳澗拿起對講機。
“不下來吃了嗎?”趙芳芳問,“是不是不舒服啊?又頭疼了?”
“不知道,可能累了。”陳澗說。
“開好幾個小時的車是挺累的,”陳二
虎今天晚上值班,為了節省一頓晚飯,現在就過來了,“陳澗你這不會開車不行啊,老板出去不樂意帶我們這些雜兵,要帶店長,你還不會開車……”
“過陣兒去學。”陳澗坐下說了一句。
說完又突然有點兒沒底,還用學嗎?出錢學車這事兒是……
“我給你介紹個教練,我之前跟彆的教練沒考過,換了他才知道這教練和教練差彆還挺大的。”陳二虎說。
“嗯。”陳澗點了點頭,“謝了陳老板。”
“得了吧,”陳二虎說,“彆跟單羽學得這麼虛偽,什麼陳老板不陳老板的……”
“不是陳二虎我發現你這個人真是的,”胡畔白了他一眼,“人尊重你還有錯了,見不得老板對人好是吧。”
“我也沒說他不好吧,我是說……”陳二虎敲著桌子。
“哎,”陳澗趕緊也敲了敲桌子,打斷了他倆,“吃飯,過完這個周末就是黃金周,除了大學生那些房,還訂出去不少,陳老板你這兩天把你的人抓緊培訓一下,彆到時候忙起來都亂了。”
“放心,交給三餅了。”陳二虎說。
“我寫了個培訓內容,”三餅說,“晚點兒整理好給你看看。”
“嗯。”陳澗點點頭,三餅這話讓他有些意外,他跟陳二虎混久了,陳澗總會忽略他也是上過……高二的人。
吃完飯陳澗端著餐盤把單羽的飯菜送到了辦公室。
單羽坐辦公桌後麵對著電腦:“放這兒吧。”
陳澗把餐盤放到桌上,準備走的時候,單羽叫住了他:“一會兒把那個箱子拆了,裡麵東西在餐廳或者什麼地方找個顯眼的位置放著,發票給我就行,應該還有個定位器,粘在隱蔽的位置,這事兒你自己乾。”
“……嗯。”陳澗點頭。
“要有人問,就說這玩意兒是老板花大價錢買來顯擺的,”單羽說,“如果沒人問,就讓三餅他們出去說。”
陳澗沒出聲,過了一會兒才問了一句:“這是……給誰下套麼?”
“還不知道,”單羽笑笑,“有效果了再告訴你。”
盲盒裡放著的是個看上去很抽象但又還挺好看的異型瓶子,胡畔和三餅就這個瓶子是個小動物還是一個扭曲的人體爭了半天,也沒爭出個結果來。
胡畔作為民宿裡唯一的先鋒人士,擔負起給這個瓶子找個位置的工作,最後選擇了咖啡廳,咖啡廳的窗戶對著院子的欄杆,窗戶前麵的架子上本來就放著各種展示用的杯子和壺,跟外麵花園的景能融合在一起,這個瓶子放上去很合適。
“這個瓶子真那麼貴嗎?”陳二虎說,“我看發票上寫的一萬多?”
“嗯。”陳澗點點頭。
“單老板有錢,”三餅說,“畔畔說他那個輪椅也好幾萬。”
“扯吧。”陳二虎習慣性不服。
“真的,電動的嘛,還是碳纖維的很輕,你也搬過的,是不是很輕,”胡畔一甩頭發,“彆那麼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我真的,”陳二虎瞪著她,“你要不是我同事我……”
“我要不是你同事我都不在這兒呢。”胡畔又一甩頭發,轉身哼著歌走了。
陳澗笑了起來:“陳老板,彆總跟她嗆,她厲害著呢。”
陳二虎嘖了一聲:“三餅走,給我看看你那個訓練內容,交上去之前我先給你把把關。”
“好。”三餅點頭,跟他一塊兒去了餐廳。
這會兒大家各自都忙著,陳澗找來厚一些的泡沫雙麵膠,把箱子裡那個小圓片的定位器粘上去,又拿下瓶子看了看,隻能粘在裡頭。
瓶口正好能讓他手指夾著定位器伸進去,他把定位器粘在了瓶頸凹陷處。
單羽沒說這東西是買來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