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張菁陰戾地瞥一眼顧寧,把錢轉了過去。
張父張母也從房間裡摳摳搜搜地拿錢出來。
“顧寧,你已經拿足了一百萬,可以兩清了吧?”張彬說道。
顧寧雙目如潭,“可以!”
張彬不淡定了,“你,你要說話算話。”
顧寧舉起菜刀發誓,“我顧寧說話算話,如若不然,我們一起天打雷劈。”
顧寧環顧了眾人,“這樣
可以了嗎?”
還不如不用發誓呢,但是他們不敢反駁。
張父開口說道,“顧寧,錢你也拿了,從此以後,我們恩斷義絕了。”
顧寧把菜刀往包裡塞,拿起地上的行李,打開大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經過村子,村裡的人對著她指指點點,“這個就是老張家在外麵亂搞的前兒媳,現在人老珠黃,彆人不要她了,又舔著臉回來了。”
“肯定是聽說張彬開公司賺大錢了,又跑回來搶錢了,她的臉怎麼這麼大呢,怎麼這麼不要臉,我要是她,早就找一塊石頭撞**。”
“看她這個樣子,肯定是被張家給趕出來了,活該,也不知道她在外麵找了多少個男人。”
如果現在是解放前,顧寧相信自己已經被浸豬籠沉塘了。
顧寧都不知道自己的名聲都壞成這個樣子了,這其中少不了他們一家兢兢業業編排的功勞。
顧寧頂著千夫所指的罪名走出了村子,連夜坐上打工城市的火車。
火車開動的那一刻,顧寧眼淚像開閘一樣,洶湧而出。
她想爸爸媽媽了,如果他們還活著,自己不會輟學,上完初中考高中,然後考上大學,畢業之後會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
不會為了渴望有一個家,草草的嫁人,從一個火坑跳入另一個火坑。
家裡新買的房子不會被大伯霸占,弟弟妹妹也不會被溺水而亡。
顧寧有一次碰到村裡的強叔,他拉著顧寧悄悄地告訴她,她爸媽的死是大伯一家設計的,就是為占她家的房子,存款。
爺爺奶奶都知道實情,隻是偏心大伯一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顧寧猜測,弟弟妹妹的死,不是意外,而且是人為。
是誰不就明擺著的嗎!
以前顧寧有夫有子,隻想著收集證據,把他們送進去。
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證據哪裡那麼好找。
可以說他們一家不幸的源頭,都是因為大伯一家而起。
既然因為一切因他們而起,那就讓他們結束吧。
她想念爸爸媽媽弟弟妹妹了,要去見他們,怎麼能空手去,一定要帶他們一家子下去親自跟爸媽道歉。
顧寧打開了社交軟件,在上麵寫小作文,一邊哭一邊把自己的生平寫上去。
鄰座的小姐姐遞過來一包紙,“阿姨,擦擦眼淚,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除了生死,一切都是小事。”
“謝謝你。”麵對一個陌生人的善意,顧寧冰冷的心裡流過一絲溫暖,眼眶紅得更厲害。
人類真是一個奇怪的生物,痛可以忍,打罵可以忍,唯獨受了委屈眼淚憋不住。
顧寧擦完一包紙巾,眼睛腫得隻能眯成一條縫。
小姐姐從背包裡拿出一副黑色眼鏡,遞給顧寧,“阿姨,我去買眼鏡的時候,剛好碰上商家做活動,買一送一,我還嫌它占地方了,正好給阿姨戴著,我好占地方,希望你不要嫌棄。”
“謝謝你,小姑娘!”
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隻是她運氣不太好,總是遇見要麼要她命的,就是要算計她財的。
不過沒關係,她很快就會報複回去。
坐了三天的火車,顧寧全身都疼,現在隻想洗個熱水澡,然後好好的睡一覺。
顧寧打的士回出租屋,合同還有半個月天就到期了。
她十分慶幸前幾天沒有打電話給房東退租,本來打算回到家後再打電話告訴房東,鑰匙放在門前的花盆裡。
現在正好省事,不用再打電話解釋了。
顧寧提著行李經過樓下時,習慣性地要拿食盒,摸了個空。
她在飯店打工,客人吃剩下的食物,老板允許他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