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國了?”這事葉州還真不知道。
勞永華回想著道:“在國外呆五年多了吧,上周剛回國的。”
“他還在乾攝影嗎,沒改行吧?”袁機和他們是校友,是學攝影的。
勞永華道:“沒。隻有我改行了,你們都是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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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場裡人來人往,非常熱鬨,雖然不是節假日,但葉州覺得到處都洋溢著喜悅氣氛。
可能是太久沒來這種地方了,在他還是王子希時,戴著口罩都會被認出來。
四人在約好的餐廳會麵,互相打量,又高興又感慨。
邊吃邊聊,幾人在以前就蠻合得來,現在依舊如此,仿佛舊時光重現。
葉州問方宜修:“師兄最近不忙?”
“沒看到什麼好本子。”方宜修比葉州大九歲,已經演了很多年戲了,水準一直在線,在大眾看來可能不出名,但在業內挺知名的。
“你最近在做什麼?”方宜修把話題轉到勞永華那兒。
“汪導想拍一個網劇,劇本一般,沒拉到多少投資,他想用素人拍。”勞永華搖頭,“我們都覺得不靠譜。”
“是什麼故事?”方宜修道,“汪導想拍總有吸引他的點。”
“警匪片,雌雄大盜,公路片。”
“聽起來有點意思。”方宜修道,“把劇本發我看看?”
“我手機上就有,這就發你。”勞永華掏出手機,操作片刻後發了個鏈接給方宜修。
“我回去看。”方宜修又問袁機,“小袁呢,有著落了嗎?”
袁機道:“本來有,但主演最近出了事,不一定能準時開工。”
“誰出了事?”勞永華一臉八卦。
方宜修猜測:“王子希吧。”
袁機點頭。
葉州無言。
原本他最近是要進組,劇本不錯,導演水平也可以。
不過他倒是不知道袁機也是攝影師之一。
反正現在這些都與他無關了。
方宜修道:“我和他一起拍過戲,還算熟。之前發信息問過情況,他經紀人說他受了點驚,但身體沒事。”
勞永華看向葉州:“你昨晚不是說今天要去看望王子希?見著了嗎? ”
方宜修和袁機一聽,也看向葉州。
葉州搖頭。
“沒見你啊。”勞永華道,“難道是怕你找狗仔報料?”
“小葉和王子希有什麼淵源嗎?”方宜修問。
葉州道:“當年我們一起出的車禍,他在我看病住院的事上幫了很多忙。”
“他人是不錯。”方宜修講了幾個王子希樂於助人的事例,最後總結,“他很會做人,年紀輕輕就滴水不漏,讓人佩服。”
“我也有這種感覺!”勞永華道,“雖然佩服,但我也覺得有點可怕。很多人喜歡他,搞得我什麼都不敢說。”
“……”葉州無語,所以勞永華根本就不想和王子希做朋友?難怪自己當時主動創造機會也沒用。
但是,你怕他,那怎麼不怕我呢,我這張臉這麼有親和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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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州暫時在勞永華家住下,和晚出晚歸的勞永華相比,他每天早起早睡,作息無比健康。
有天早上勞永華起來撒尿,發現他房門開著,人不在,立刻想象力豐富地猜測是不是犯病啦,是不是夢遊啊……
趕緊打電話找人,結果葉州是去跑步健身練台詞了。
他不禁感慨,彆人是歸來仍是少年,葉州是歸來仍是卷王。
“我語速是不是更正常了?”葉州趁機驗收成果。
“本來也正常啊。”
“不,之前有點慢。”葉州道,“等下我去吃早點,要給你帶嗎?”
“不用,我要睡覺,彆叫醒我。掛了——”
“等下,今天我想去看老師,你去嗎?”葉州問。
“不去。我上個月剛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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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葉州早早地來到老師家,呆到吃完午飯才離開。
陽光正好,溫度適宜,他買了杯低糖的奶茶,悠哉地在電影學院裡散步。
他本來慣性地想買咖啡,但隨即反應過來他已經不是王子希了,不需要再熱愛咖啡了。
他喝了口奶茶,好喝,他果然更喜歡茶。
他在大樹下坐下,春風拂動,光影斑駁,一隻狸花跳上長椅,慵懶地臥倒,與他分享同一片春光。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兩下,拿出來一看,是霍免發來的微信,他問:你這幾天怎樣?
嗯?這是特地來關心一下新朋友?
葉州打字:很閒。
想了想,這兩個字有暗示對方幫自己找工作的嫌疑,刪掉,改成:很愜意。
發送。
很快,對話框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但卻遲遲不見有新信息發過來。
這是手速慢,還是有難言之隱,還是在寫長篇大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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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免正在王子希家做客。
王子希出院了,因為他母親從國外過來了,非要讓他回家住。
她說王子希應該呆在熟悉的地方,這樣有利於記憶的恢複。
她甚至還想把王子希帶回加拿大,要不是王子希不配合,可能現在已經在飛機上了。
“你躲在這乾什麼?”宗立拉開玻璃門,走到露台上。
“你們太吵了。”霍免把手機放回口袋裡。
他是半小時前到王子希家的,宗立和蔡中庸比他早,上午就到了,兩人還蹭了頓王母親手做的午飯。
據宗立說,賣相味道都一般,但王子希愛吃。
蔡中庸則感歎,血緣真是神奇,明明不記得了,卻還是覺得親切。
兩人一唱一合,圍著王子希獻殷勤。
王子希也是,失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