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裝著魔力殘渣的手機包裝盒珍重地放在手邊,範嫻盤腿坐下,滿懷期待地掃視了一遍塑料布上躺成一圈的同胞們。
“——大家都要加油啊,爭取人人通關!”
集體夢境,啟動!
在試煉中“醒來”的範瓊英,表情可以用淡定來形容。
果然,這個啥子無限流噩夢一做起來就沒完沒了了……幸虧她從來不是那種會抱有僥幸心理的人,沒有希望自然也就不會有失望。
與範瓊英同步“醒過來”的另外十二人,有將近一半和範瓊英是類似的想法,坐起身來的周老者扭頭打量了下四周,對上範瓊英後還能神色輕鬆地抬手打招呼:“範家小妹,又遇到嘍!”
吳老師和老張也看到了範瓊英,遠遠地揮手示意。
他倆沒有過來,原因是……過不來。
這回的試煉,和先前不是把人都丟進一座房子裡就是全扔到一棟建築裡不一樣,而是……把人全分開來,單獨關在一個個透明的玻璃箱子裡。
這些玻璃箱子呈正方形,大小類似載重二十人的電梯;十三個箱子擺成了一個大圓圈,圓圈的正中還有一個巨大的、直徑至少有二十米、高度也有六七米的透明玻璃罩。
關著選手的玻璃箱子和箱子正中間的玻璃罩都是透明的,雖然交流溝通上肯定會有不便,但至少選手們都能看到其他人,這“醒來”的眾人心裡多少有了點兒安全感……要是讓他們一個人被關進這麼個一看就很不妙的鬼地方來,神經再粗的人也得崩潰。
“今晚上的試煉,牌麵看上去不一樣了啊。”吳老師打量清楚眾人身處的情形,便苦笑著道,“這個場地,該不會是什麼鬥獸場吧?是要我們單打獨鬥?”
這話聽得眾人皆心下一沉。
尤其是自身沒啥武力、前兩場試煉都是硬著頭皮跟著大隊伍跑才勉強過關的圓臉女生,淚花花都在眼眶裡打轉了。
老兵周老者前兩場任務都是帶著彆人突破困境的那個,但這會兒他也被隔離起來獨個兒關在一個玻璃箱子裡,有心幫助年輕後輩們也做不到,隻能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麼,等哈看這個試煉的任務要咋個說,我們再想辦法應對,總會有辦法的。”
好歹都是撐過兩場試煉的人了,其他人心裡再怎麼不安,也都附和著點了頭。
範瓊英用手拍了拍關著自己的箱子牆麵,手感和排水泥牆差不多,感覺不到絲毫的反彈晃動,想想這箱子估計和婚宴試煉裡沒法打開的門窗和療養院試煉裡那扇砸不壞的玻璃門差不多,索性也不浪費力氣了,靜下心來去查看其他人。
小胖子陳沐辰、瘦小夥、周老者、吳老師和老張算是熟人,範瓊英一直隱約掛心著的圓臉小姑娘也在,這讓她安心了不少——這個女娃娃和她女兒差不多大,幸好她也活下來了。
餘下的六人,範瓊英就沒見過了……這六人裡有一個留絡腮胡的中年壯漢,有一個長得高高大大的青壯年小夥,有一個長得很秀氣、戴著無框眼鏡的年輕女生,一個長得很漂亮、留著一頭卷發的美女,一個斯文白淨的中年女人,還有一個滿臉精明、看著就不是簡單人物的瘦削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