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皇宮,刺王殺駕,還請太後與朕講講,該是怎樣的罪過?”
周明陽皮笑肉不笑,目光直視,不想讓蔣雨曦眼神逃避。
在這個問題上一定要和自己把話說清楚,以免她內心深處的恨意成了笑話。
果然不出所料,被周明陽反將一軍,蔣雨曦一下子沒了辦法。
嘴唇蠕動,話到嘴邊又難以啟齒。
“太後,你倒是快與朕說一說,難道就這麼為難嗎?”
周明陽再次向她施加壓力,也讓蔣雨曦沒了彆的辦法。
硬著頭皮開口說道。
“刺王殺駕,罪不可恕,當斬!”
這可真是把周明陽給逗笑了,一句當斬,就連她自己都沒了後話。
撩起了簾子,出現在周明陽麵前,極為歎息的開口說道。
“陛下,本宮已經淪落到這般田地,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不知陛下還想怎樣?找上門來,怕不是單純看望那麼簡單。”
在這宮裡頭討生計,哪一個都是七竅玲瓏的心,怎麼可能糊裡糊塗。
看著周明陽帶來的厚重禮物,冷冷的笑出聲。
既然這樣,周明陽也不和她拐彎抹角,白白浪費時間。
乾脆把話挑明了說。
嘴角微微揚起,得意的笑容赫然浮現。
“太後,宮內的局勢已經發生大的變化,天翻地覆一樣。”
“就算朕不說,你的心裡頭應該也很清楚。”
“陛下,在本宮麵前就不必這樣藏著掖著,有什麼話儘管直說。”
“朕希望能和太後合作。”
周明陽的話剛說出口,話音都未落下,蔣雨曦便大吃一驚。
瞪大的眼睛很是難以置信,疑惑開口說道。
“你我之間早就形同水火,那裡還有合作的餘地。”
“陛下,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她垂下眼簾,自己當下的處境,自己最為清楚。
若非周明陽還在忌憚宮外的蔣家勢力,早就將她徹底拿下。
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好聲好氣,慢條斯理的說。
事實的確如此,可她卻將周明陽錯看。
“太後,你和丞相當真是一條心嗎?”
“蔣家上上下下,內內外外,你這個在宮裡當太後的人又能說上多少話。”
周明陽語氣玩味,明顯是意有所指,蔣雨曦咬緊了牙關,剛剛的那些話全都說到了她的心坎裡。
“陛下,你到底想怎麼樣?”
“朕已經說過了,要與太後合作。”
“換句話說,要是丞相真的打算魚死網破,和朕之間的那層窗戶紙徹底捅破。”
“朕這條命算不得什麼,可等到朕從皇帝的位置上被拉下來,太後如何自處?”
話說出口,周明陽目光直視,一定要蔣雨曦想清楚再回答。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蔣雨曦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嘴唇泛青,遲遲不肯開口。
“其實太後的心裡頭早有答案,要比朕還要清楚。”
“朕這個皇帝當不成,你這個太後也沒有繼續當下去的必要。”
“蔣家把你供成老祖宗,朕想著也不太可能。”
寥寥數語,周明陽可謂殺人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