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這樣下去可不行,皇帝暗藏歹心,怕是要將權力慢慢收回。”
“他敢軟禁太後,血濺青石台階,將宮內的防務全部執掌,隻怕日後圖謀會更大。”
說話之人乃是戶部尚書李文山,向來都與蔣守虛結盟,關係極為親密。
在堂上的另外一人緩緩起身,同樣認為事情不能繼續耽擱下去。
“要我說,就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調派城外軍隊強行攻占皇宮。”
“陛下退位讓賢,以免夜長夢多。”
如此叫囂者,乃是五軍都督府左都督狄大榮。
丞相一旁,最為核心的成員就在堂上。
對於二人的勸進,蔣守虛咬緊牙關麵露為難之色,始終是難有決斷。
真要聽從他們的,自己就算是坐在了那把龍椅上。
名不正,言不順,也將遺臭萬年。
正在犯難之際,丞相府上的管事急匆匆地趕來,手裡持有一封書信。
“相爺,是太後派人送出,特意交代要讓你親戚。”
“旁人不可觀之。”
他把話說完,李文山和狄大榮全都麵露不悅之色。
蔣守虛眉頭緊鎖,先將書信打開看了幾眼,臉上逐漸有笑意浮現。
眼見如此,戶部尚書李文山趕緊上前幾步。
“丞相,總不能連我們都要瞞著,娘娘在信中都說了些什麼?”
左都督狄大榮也難掩心中好奇,蔣雨曦被軟禁在自己的寢宮,行走都成問題。
當下派人送來書信,哪能不讓他們感到懷疑。
蔣守虛直接把那封書信交到二人手中,讓他們仔細去讀。
“她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小皇帝都是受了身邊人的蠱騙才會折騰出這些亂子。”
“讓我們不可輕舉妄動,她已經有了應對之策,會在宮內進行一次大的清除。”
“到那時候,皇帝就該徹底心死,再不敢與我們作對。”
信上的確這樣書寫,李文山卻沉下去臉色,萬萬不敢相信。
連忙開口提醒道。
“丞相,我們多次派人打聽,太後在宮中處境艱難,庭院裡外都是皇帝的人。”
“她還能把這封書信送到宮外,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他的擔心不無道理,左都督狄大榮心頭一驚,也在一旁開口說道。
“會不會是皇帝逼迫太後寫下這樣一封信,為的就是拖延時間。”
聽他們這樣講,蔣守虛的心裡頭咯噔一下,同樣泛起嘀咕。
可他本就難下決心,無意識地偏向另一種答案,到最後咬牙說道。
“兩位多慮,就算那個小崽子想要拖延時間,怕我們打進宮去,那也隻是白費心力。”
“除了那千八百的精銳之師,城外數萬軍馬還在我等掌控中。”
“一聲令下,馬踏宮門,又有何懼?”
蔣守虛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李文山和狄大榮對視一眼,隻好遵從。
而這一切都在周明陽預料之中,在宮殿內大笑不止,當著幾個宮女太監的麵就去痛罵。
“那個老不死的,真以為自己人老成精,事事都能窺探到先機。”
“朕倒要看看,這天下何人為王,笑到最後的又是誰。”
“來人啊!叫劉瑾上殿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