鑾儀司無差彆抓人,京城之中,朝堂上下,可謂人心惶惶。
城南的一處府上,牌匾鎏金的大字,最屬那個秦字耀眼。
自從司空趙審言不再過問朝堂,那一眾朋黨一開始自尋出路。
不可避免地投到了秦府門下,當下情形,秦府門前熱鬨非凡。
來往賓客絡繹不絕,多是朝中大臣,身穿紅袍者也有不少。
大堂上,秦開平臉色陰沉,身邊幾人吵鬨得不可開交,各有各的道理。
“秦大人,這樣下去可不行,陛下縱容那個閹人禍害我等,遲早有一天會把刀也架在我們的脖子上。”
“是啊!要我來看,還是得搶占先機,切不能被一個閹人欺負得沒了辦法。”
都到了這種時候,這些人還沒有將這件事情的本質看透。
秦開平對他們失望透頂,破口大罵,絲毫情麵不給他們留下。
“一群蠢貨,真以為那個沒了根的東西敢跟我們作對嗎?”
“那……那秦大人的意思是?”
現場一片寂靜,不少人的話都已經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咽回到肚子裡。
紛紛將目光投向秦開平的身上,等著他指明一條道路,以避免掉七嘴八舌,又說不到正經地方。
“要我說,這不單單是陛下在背後給他撐腰,更是陛下有過明確的交代。”
“就是要把人逼出來!”
在場幾人,臉色驟然變化,心中是否坦坦蕩蕩,可謂立見分曉。
其中一人身穿藍袍,用力吞咽幾口唾沫,平複內心後,試探性地開口說道。
“秦大人,那你打算怎麼辦?那件事情在座的諸位都有參與,誰都不可能逃脫得掉。”
在場七八人,臉上神情更加複雜。
當初皇帝設宴,秦開平動用早先埋下的一顆種子,想要將周明陽襲殺。
不管成功與否,都能使得天下大亂,到時候他再站出來收拾殘局,人心必然歸附。
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女子飛撲上前,替周明陽擋下了那支暗箭,計劃隨之而變。
在這之後,他們又算準了周明陽會去天牢中緊急提審,半路設下埋伏,同樣是一招妙計。
不管成敗,到最後都能讓優勢歸於他們,卻忽視掉一個最為關鍵的問題。
想法再好,也都抵不過周明陽放大招。
作為一國之君,朝堂上爭辯不過,私下裡一籌莫展,並非絕境。
還有最後一招,那就是掀桌子,所謂規矩通通不認。
當下情形就是如此,周明陽裝傻充愣,放任劉瑾在京城中大肆抓捕,確確實實對他們產生了不小的威脅。
“要是無動於衷,你們幾人誰能保證,到了鑾儀司的牢房中守口如瓶。”
“就算你們不想說,他們也有的是辦法把你們的嘴撬開。”
秦開平冷冷一笑,還真不是他瞧不上眼這些人,一旦被動用刑罰,肚子裡的那點秘密不可能保守得住。
就怕是會如同竹筒倒豆子,頃刻間都給交代。
聽秦開平把話說完,不少人都倒吸涼氣,意識到了危險就在眼前,已經不可避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