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江雲杪自從懷孕後,仗著自己是孕婦,就特彆蠻橫無理,對她這個婆婆毫無尊敬孝順之意,幾次三番惹她上火生氣。她這個做婆婆的好心好意去看她,她卻不是甩臉子,就是摔杯子的,哪有這麼做兒媳婦的。家裡用的好好的保姆也被她很不體麵地開掉了,那可是對他們母子倆有恩的親戚,江雲杪這麼做分明就是想打她的臉。
周蔓華的話,鐘惠英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不會的,我女兒不是這樣的人。”
目的沒達成,周蔓華顯然不滿意。
“你的意思是我胡說八道?你要是不信,你不妨自己去問問她。現在阿屹已經在段氏站穩了腳跟,如果不是被你女兒絆住了手腳,阿屹的事業恐怕更加不可限量。”
“你什麼意思?”鐘惠英從她話裡聽出了滿滿的嫌棄,“你可彆忘了,你兒子能創業成功,離不開杪杪的幫助!”
周蔓華傲慢地笑了起來,“你也說了,你女兒隻是起到了幫助的作用。當初要不是你女兒用了卑鄙的手段勾引了我兒子,我兒子又怎麼會娶她!你們要是夠聰明,就應該識相一點,主動把位置讓出來!阿屹跟那些精心培養的豪門貴女才是門當戶對。你女兒揣著個丫頭片子,還真當能夠母憑女貴呢!”她已經悄悄請很多有經驗的老人看過了,江雲杪懷的八成是個女兒。
“你可閉嘴吧,你個82年的龍井來我麵前裝什麼清高!你個老綠茶,忘了你兒子是個私生子了,當初你死乞白賴地跪舔陳家,人家搭理你了嗎?也就是我女兒心地善良,加上少不更事,才被你兒子那副皮囊騙了,硬是放棄了大公司的高薪工作,風雨同舟地跟你兒子熬過了那幾年苦日子。要不然你們能有現在的好日子?”
“我的確沒什麼本事,沒能給我女兒提供衣食無憂的生活,提供煊赫一方的背景,如果我們家是這種條件,還能看得上你兒子?”
鐘惠英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雖然她做了十幾年保姆,但可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
尤其是麵對周蔓華這種拜高踩低的人,你要是對她客氣了她還以為你好欺負。
所謂為母則剛,為了自己的女兒,她也得跟周蔓華正麵硬剛。
“你!好啊,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女兒的那些下作的手段都是你教的吧!”周蔓華的表情都扭曲了,抽搐的眼角幾乎要把厚厚的脂粉都抖落下來。
“我呸!也不知道是誰下作!我女兒可沒替彆人生私生子。”鐘惠英可是半點虧都不吃。
這句話可謂是踩在了周蔓華的尾巴上了,她氣瘋了,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指著鐘惠英,“你再說一遍!”
鐘惠英雖然坐在輪椅上,但輸陣不輸勢,“誰不知道你兒子是私生子!”
周蔓華氣昏了頭,怒目圓睜地上了手,兩人撕扯之間,鐘惠英被她從輪椅上拽了下來。
而鐘惠英也不甘示弱地從茶幾上抄起茶杯朝著周蔓華砸了過去。
雖然沒砸中,但周蔓華為了躲開,高跟鞋沒踩穩,扭了一下,摔成了骨折。
江雲杪光聽,想想著當時兩個人言辭激烈,像滾滾濁流般,互不相讓的場麵,都覺得驚心動魄。
“媽,沒想到你戰鬥力這麼強呢!什麼時候學的?”江雲杪露出了膜拜的表情,手動給她點了個讚。
“這麼多年電視劇可不是白看的。所以啊,你就是瞎擔心。”鐘惠英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嗯。是我想多了,我還以為你會隱忍讓著她呢。”江雲杪知道,恐怕以周蔓華的做派會說的更難聽,表現得也更張牙舞爪。
鐘惠英“哼”了一聲,“那你也太不了解你媽了。都是第一次做人,我憑什麼讓著她!我早看她不順眼了!我女兒能嫁給他兒子,他們家不燒高香叩謝就算了,還跑我麵前瞎逼逼。看她下次還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