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心思敏感的人發現霍許的變化，尤其是經常跟霍許接觸的高層。
“你們有沒有發現，霍總好像變了？”
“怎麼說？”
“具體倒是說不好。就是感覺他整個人的氣場好像變了，似乎沒那麼大戾氣了。你可不知道，今天彙報的時候我說錯了一個數據，嚇得我渾身冒冷汗。要是換做以前，霍總估計打斷我之後就不讓我說了。但今天他竟然輕輕揭過了，隻是提醒了我一下。”
“你這麼說的話，好像真有點。我前兩天去他辦公室找他簽字，有兩張內容的順序弄錯了，他也隻是提醒我下不為例。要是之前，他指定要把這文件摔我麵前，然後臭罵一頓的。”
“我也想起來一件事，那天我去霍總辦公室跟他討論方案的時候，我女朋友突然給我來了電話。我當時真的如坐針氈。一邊是領導，另一邊也是領導，我一個也得罪不起啊。我隻能跟霍總打招呼，說是女朋友的電話。結果霍總竟然大發慈悲地讓我接了電話。聽說我跟女朋友約好了一起吃飯，快速地對我的方案提了幾點意見就讓我走了，簡直是莫名其妙地通情達理。”
策劃總監於揚在一旁聽了，淡淡一笑，這有什麼難猜的。還不是因為霍總天天跟宋特助蜜裡調油，春風得意，怡情悅性，讓大家沾了光。說到底，都是人家宋特助的功勞。
這些大傻個，到現在還不知道，真正的大粗腿是宋特助啊！
“下個月好像是宋特助的生日，要不然想想送她什麼生日禮物？”於揚好心地提議。
“為什麼要送宋特助禮物，搞得我們好像要拉攏她似的，萬一被霍總知道，以為我們要探聽他的機密會不會不太好？”
“是啊，我們一直都跟宋特助保持距離的，突然示好顯得我們圖謀不軌似的。”
“宋特助平常待你們不錯吧，你們哪次找霍總之前，不得找宋特助探聽霍總當下的心情？聊表心意而已，又不是讓你們大出血。”於揚暗暗地想，隻能幫你們到這裡了。
“宋特助是個有原則的人，未必會收吧。”
“那就要看你送什麼了？能不能送到人家的心坎上去。”於揚點到即止。反正答案都告訴他們了，寫不寫就靠他們自己了。
不過最近，總裁辦的人都明顯感覺到了壓力。
宋加笛對他們的要求提升了許多。以前，宋加笛會幫他們兜底，但現在，很多事都需要他們自己去承擔，有幾個人無法適應這樣的強度，叫苦不迭。
“加笛姐這是怎麼了?最近怎麼變得這麼喪心病狂？”
“是啊，我也覺得。昨天她竟然讓我去接待萬董，萬董這個人出了名的脾氣不好，一向都是她親自接待的，你們可不知道昨天我被萬董罵得跟孫子似的。”
“我也是啊，加笛姐隻給了我一天時間安排大會的所有流程，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就在他們吐槽時，收到了宋加笛發來的十分鐘後會議室開會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