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以前受過什麼創傷?會不會是當年的傷壓迫了某些神經,導致了您的記憶缺失?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檢查一下頭部。”
“好啊好啊,你幫我爸檢查一下吧。”楚央覺得很有必要,“需要把我爸爸扶起來嗎?”
“不用。”陸從知俯身,“伯父麻煩您把頭側一下。”
布萊恩見楚央已經答應了,便隻能配合。
“聽我媽媽說,當年他們一起工作的時候遭遇了恐怖襲擊,是我爸爸英雄救美救了我媽媽。後來我爸爸身體恢複他們就在一起了……”楚央在一旁說著他們的過往。
陸從知趁機悄悄地從枕頭上撿了幾根頭發,藏在了手心。
不一會兒,他檢查完了,“要是您不介意的話,我再給您切個脈?”
楚央:“不介意不介意。”
布萊恩看著自己女兒,“……”
“您是否常有腦鳴,眩暈,耳鳴的症狀?”
布萊恩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小夥子真的有兩把刷子,“你怎麼知道?”
陸從知又說了一些其他的症狀,全部都說中了,“我一會兒給您開個方子,您可以服用一段時間看看有沒有緩解。”
楚央雖然知道中醫,但都是在影視劇中看到的,覺得很玄,不如西醫實在。現在親眼所見,陸從知字字珠璣,全部說到了點子上,不由得對中醫這門學問肅然起敬。
“陸從知,你也太厲害了!”
“麻煩拿紙和筆給我。”
“噢噢,稍等……”楚央連忙跑了出去。
陸從知神色瞬間緊繃起來,他指了指床頭櫃上的那瓶靶向藥,“您吃了多久了?”
布萊恩見楚央不在,表情倒是自在坦然了幾分,大概是並不想讓自己的寶貝女兒知道自己的病情,“有幾個月了。”
“是長在哪裡?”陸從知不知不覺地加快了語速。
布萊恩笑了笑,指了指腦子。
陸從知眸色沉了沉,長在腦子裡就棘手了。
“醫生怎麼說,可以手術嗎?”
布萊恩搖了搖頭,“成功率很低。而且以前我受過傷,腦子做過手術,再次手術的話,會更難一些。”
陸從知按了按眉心,沒想到事情變成了這樣的局麵。就算江雲杪認回了親生父親,江靖之的生命恐怕也十分有限。
“您認不認識一個人,他叫江靖之?”陸從知直截了當地問他。
“江……靖之……江靖之……”這個名字似乎很熟悉,在腦子裡呼之欲出,但每次快要想起點什麼的時候,頭就會針刺般地疼起來。
“想不起來的話就算了。伯父,您好好休息。”陸從知找了個穴位,替他按了按,幫他緩解疼痛。
不一會兒,楚央拿了紙和筆過來,陸從知刷刷幾筆寫好了方子遞給楚央,“這裡應該也有中藥房,我寫的都是常見的藥,你們要是不會煎藥,就讓藥房的人煎好了給你裝好。你拿回來放冰箱,按時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