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茹音將信將疑地打量了他片刻，沒說什麼。母子倆和和氣氣地吃完了一頓晚餐。
飯後，霍許才不經意地跟許茹音提起，“聽說你中午找宋加笛了？你跟她聊什麼了？”
許茹音意味深長地眯了他一眼，“怎麼了？我不能請她吃頓飯嗎？”
“怎麼忽然想到要請她吃飯？”
“她跟了你這麼多年，突然要離職，外麵傳得沸沸揚揚，我打聽打聽小姑娘的想法怎麼了？”許茹音並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問題。
“你想知道原因可以問我。”霍許掛著一臉溫淡的神色。
許茹音覺得有些奇怪，但一時間又琢磨不透奇怪的點在哪裡。她沉凝了片刻，“好啊，那你告訴我她為什麼突然要離職？”
霍許倚靠在沙發上，不緊不慢地開口：“不是突然離職，這件事她準備很久了。一開始把楊晴選出來當了我的秘書，這幾個月把鄧英喆培養出來當了我的助理。”
許茹音摩挲著茶杯的手一頓，“她這麼早就開始計劃了？”
這麼聽上去，宋加笛還挺負責的，沒有說走就走，把人都安排妥帖了才功成身退。
“她做事這麼靠譜，又跟了你那麼多年，你就舍得放她走？”許茹音覺得挺可惜的。
霍許眼眸微垂，目光不經意地柔軟了幾分，聲音帶著幾分懶悠悠的腔調，“不舍得。”
“不舍得你還放她走？”許茹音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兒子了，她目光清亮地瞧著他，幾乎都懷疑眼前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她兒子，否則怎麼會說出“不舍得”這三個字來？
霍許無聲笑了笑，“不舍得才要放她走。”
許茹音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跟不上了，甚至她覺得霍許根本就是在敷衍她，“你……”
“你怎麼不問問我跟我女朋友的事？”
霍許忽然換了個話題，讓許茹音有點猝不及防，“你……你們還沒分嗎？”
這幾個月也沒聽霍許提，她以為他們早就鬨掰了。中午的時候她還想問宋加笛來著，但宋加笛沒接招。
霍許：“……”
“您是我媽，您能盼我點好嗎？”
許茹音這下來了興趣，她稍稍往霍許那頭湊了湊，“這麼說來，還沒分？”
霍許抿唇笑笑，“我們感情很好。”
許茹音幫他們算了算，“你們談了也有八九個月了吧？現在可以讓我知道對方是誰了吧？”
“您認識。”霍許神神秘秘地給她透露了一點。
許茹音臉上閃過一絲興奮的神采，“我認識？誰啊？”她腦子裡快速地搜索定位起來。如果是她認識的姑娘，那便再好不過了。她臉上掛出了幾分喜色。
她越想越好奇，到底是誰家的千金，竟然這麼沉得住氣，跟霍許談了這麼久都沒透露出半點風聲？
“你今天不還跟她吃過飯？”霍許嘴角勾起淺淺弧度，漫不經心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