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大礙,我開點藥按時在痛處塗抹,休息兩天就好了。”醫院裡,醫生開了醫囑。
“謝謝醫生。”汪淩淩眼底壓著一片陰翳,表麵上客客氣氣地開口。
“沒什麼事我就放心了。”許茹音鬆了口氣。
“對不起阿姨,讓你擔心了。”汪淩淩聲音柔軟、勉強笑著說道。
許茹音一臉沉凝地睇了宋加笛一眼,“到底怎麼回事?”
“汪小姐不小心摔倒了,我打120把她送來了醫院。”宋加笛實事求是地開口。
汪淩淩溫柔的麵目冷了下來,“宋助理,這麼說來我還要謝謝你?”
宋加笛很坦然地接受了她的感謝,“不客氣。”
汪淩淩咬了咬牙,深沉的眸子暗光流轉,“宋助理,我以前真是看錯了你,原以為你是個潔身自好、嚴於律己之人。剛才你在眾目睽睽之下推了我,記者們都看到拍下來了,你竟然還敢信口雌黃。”
剛好這時霍許也趕了過來,“你沒事吧?”
汪淩淩正要把宋加笛的罪狀數落一通,卻發現霍許根本就沒看他,他的目光完全圍繞在宋加笛身上。
而宋加笛一臉無辜地搖了搖頭。
她生生被氣笑了,“霍許,受傷的人是我!”
霍許這才給了她一個不待見的眼神,“所以你跑去南山穀做什麼?”
“我……”汪淩淩語塞了一秒,才振振有詞地控訴道:“我為什麼跑去南山穀,你心裡不清楚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輸給了她!所以我要去問問,她到底用了什麼狐媚卑鄙的手段,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了?”
“我們之間早就了結了,跟笛子沒有關係。”霍許散漫幽沉地打量了她一眼,如深不見底的寒潭一般。他的聲音也冷得仿佛沒有溫度。
“你敢說你要跟我解除婚約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汪淩淩目光陰邪地落在兩人相攜的手上,像藏了寒針似的。
“跟你解除婚約是因為我不愛你,沒辦法與你共度一生。難道你希望自己稀裡糊塗地結婚,然後兩個人相看生厭?”霍許神色冷峻,眸色深沉近墨,透著滿滿的倦意。這個問題他早就回答過許多遍了,如今更是毫無意義。
“那她呢?你愛她什麼?宋加笛就是個從小山村裡出來的,你們之間隔著無法跨越的鴻溝,你跟她根本就不合適,你根本就不了解她們那種身處底層之人向上爬的野心,她們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汪淩淩坐在輪椅上,手緊緊攥成了拳頭。眼中暗藏著不忿和怨毒。
霍許看向她的目光冷執而淡漠,黑黑沉沉的,“不擇手段的人是你吧,彆把所有人想得跟你一樣。”
“我……”汪淩淩再次語塞,“我那時候是被逼急了,所以才一念之差做錯了事。我已經得到懲罰和教訓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她說著說著眼裡泛起了淚花,仿佛因為這件事悔恨不已的樣子。…。。
“你離笛子遠一點就好。”霍許毫不客氣地警告她。
“霍許,你護短也要有個度吧?現在是她推我害我受了傷。我過兩天還有畫展,我現在這樣子,你讓我怎麼去畫展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