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料到,十六歲就帶兵出征大殺四方的太子殿下,居然會輸給了北胡人。
所有人的臉上都顯現出了失望至極的神色。
蕭懷謹冷冷揮開了楚汐月想要扶著他的手。
他仰頭,隻尋找一個人的目光。
當見到沈雲嬌臉上隻有焦灼與擔心,並沒有失望時,蕭懷謹眼眸閃了閃,才回頭對耶律齊說道,“比試到此已經結束,耶律齊你的實力的確了得,本殿輸得心服口服。”
耶律齊笑著道:“多謝太子殿下謬讚。”他目光越過一眾棚帳,望了一沈雲嬌,可她滿心滿眼都是蕭懷謹。
耶律齊眉宇間瞬間有些黯淡。
昭武帝隨即便將這兩人叫回了棚帳裡頭。
他深深地望了蕭懷謹一眼,冷哼一聲後,又對耶律齊說道,“看來我這兒子,竟然不敵你耶律齊的十分之一。”
蕭懷謹聞言,呼吸頓時有些急促,他連忙跪下道,“兒臣有罪。”
昭武帝譏諷地看了蕭懷謹一眼後,又道,“你起身吧,比武輸了就輸了,回去要多好好操練,彆把心思都用在彆處上,丟了大庸的臉麵。”
昭武帝話語冷漠如尖刀,紮進蕭懷謹的胸膛。
他怔怔抬頭,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臉上的厭惡和煩躁,不禁心中一痛。
蕭懷謹臉色蒼白地起身回答道,“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耶律齊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一輪後,見蕭懷謹起了身,他便笑道,“剛剛與太子殿下比試時,曾說過若我贏了,太子殿下便給我一個好彩頭,如今可還作數?”
蕭懷謹淡聲回道,“自然作數。”
耶律齊勾唇一笑,轉而對昭武帝說道,“陛下,大庸朝與北胡從十年前開始,便是水火不容的關係,北胡向來對大庸有著敬畏與臣服之心,陛下必定也十分清楚。”
這話由三個月前連拿下兩座鄰國邊境城池的耶律齊說出口,聽起來有點怪異。
昭武帝知道,北胡就是因為有這位二皇子,才遲遲攻克不下。
但二皇子並非北胡正統皇家血脈,而是北胡王和一名下人所生。
北胡皇室比大庸更崇尚血統的純正。<